她表面上是想把自己衣服扯平一点,其实是用这种小的动作来掩盖她的紧张。
齐长生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手,恢复自由的齐柏首赶紧去找医生过来看看。
一般来说需要除颤机的病人都需要后期护理,但医生进来检查了半天,发现齐长生全身上下各项指标都正常的很。
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健康。
这太奇怪了,从业三四十年的老医生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为了保险起见,医生还是让齐长生再留院观察一天。
齐柏首又跟着护士去办手续。
齐长青拎着早饭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齐长生坐在病chuang上发呆,在她的旁边,另外两个病人还在熟睡着。
他手里还带了一份报纸,顺便给齐长生递了去。
报纸是昨天早上的晨报,南鸣市本地的南鸣晨报,翻开一看,发现他们用了一个板块来写头天晚上的旱雷。
旱雷,打雷打闪却不下雨。
春天的雷暴雨很少,这玩意多发于夏季,而那天晚上的雷却声势浩大,跟夏天的雷比起来也不逞多让。
重点是那雷,有点奇怪。
光打雷不下雨就算了,平地旱雷又不是没见过。重点是那雷覆盖的范围只在那一小片,甚至有人拍下照片,发现那雷就往一个地方使劲劈。
目测是天桥区大桥附近,不过记者也没在那附近找到什么能吸引雷的东西。
晨报的记者又在棚户区走访了一通,回去加班加点赶出来这则最新的新闻,发在报刊上。
齐长生没想到引个雷都能被印在报纸上,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的这个是什么玩意,但看样子应该不止这一份。
山里人表示城里人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打雷这种事夏天的山里最常见不过。雷劈着了树,引起山火,她还得翻山越岭的去引水灭火。
随后齐长生又想到了什么。
正巧齐柏首办完手续回来,看见她爸带着早饭过来了,兴冲冲地跑去洗漱。等她洗漱完了出来,伸手去拿早饭,被齐长青一把拍掉了爪子。
齐柏首:“???”
“你师叔还没吃呢!”齐长青十分严厉地说:“你师叔洗了没有,你还不去打水给你师叔洗洗。”
齐柏首一双乌黑的眸子瞪大,脸上写满了震惊。
不过白捡回一条命,齐柏首也不好说什么,低着头溜去卫生间打热水。一次性的纸杯,挤上牙膏的牙刷,再把毛巾浸shi。齐柏首抬头,面前的镜子里出现另一个人影。
齐长生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师叔,牙刷!”齐柏首十分狗腿,一双眼睛笑的眯起,两只手把牙刷跟水杯递过去。
齐长生接过那两个东西,两人的身体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相交而过。
“你出去之后把手机给我”,齐长生淡淡的说。
“哦?”齐柏首也不知道她要手机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齐长生洗漱完出去,就看见齐柏首在饭旁边眼巴巴等着。早饭是包子稀饭,这么长一段路过来已经冷了,齐柏首拿微波炉热过一遍。
虽说热过一次的味道不如之前的好,不过早餐吃的是包子而不是白馒头,让齐柏首已经很开心了。
齐长青这次过来就是看看齐长生的情况,见她已经能起能动了,便放心的回去看店了。
清明节刚过,还是有人回家迟了,现在才去上坟。齐长生之前给的钱已经花了干净,现在三张嘴要吃饭,香火铺的生意还是得做。
齐长生走到chuang边坐下,陪齐柏首一起吃了早饭,然后问她要了手机。
手机很难用,每点一下要半天才能反应过来。
齐长生点开微信,发现是齐柏首的号,头像是个穿着红色厚袄的小朋友,跪在地上双手朝天张开的背影。
图片上还有一行字,写的是“祈求暴富”。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一v。
在码了在码了,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