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武帝对贵妃的性子无语了,只是转头看了皇后一眼,梓潼,以后就靠你了。皇后躲开他的视线,她又不是疯了,照顾你的孩子还要照顾你的女人!你自己要的女人自己想办法去。
闵王府内,李德庆一脸坦然,相反萧宝珠脸色却很难看。
那晚宫变,萧宝珠劝说李德庆进宫护驾,若能坐收渔人之利最好,再不济也能得了护驾之功,将来换个富庶点的封地也好。
李德庆穿着铠甲带着侍卫们想要出府,结果在门口被拦住了。
那时他们就知道,这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
李德庆短暂的失望过后很快就调整好心情了,不管谁是太子,他都是闵王。只要不是什么谋逆大罪,谁也不能奈何他。
可对萧宝珠来说,就没那么容易接受这一切。她可不只满足于当一个藩王妃。太子妃、皇后才是她的终极目标。可现在,大局已定······
“王妃,太子册封礼结束后,就该返还藩地了。行李可收拾妥当了?”李德庆原本不想带萧宝珠回藩地的,可现在,他觉得将萧宝珠一个人留在京城,太危险了。
他了解萧宝珠的野心和,他很担心在野心和的驱使下,萧宝珠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连累整个王府。所以还是带她回藩地吧!至于阿远,威远侯被灭族,阿远也保不住了。
萧宝珠微微一笑,“都收拾妥当了。”可她却改主意了,回了藩地,消息不灵通,很多事情就鞭长莫及了,倒不如留在京城,静静等待时机。
结果临走前一天,果儿夜里起了高热。听到消息,萧宝珠衣衫不整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跑到果儿的房间,抱着果儿。
李德庆听着太
医的话,眉头紧锁,诸王回藩地的时辰都是定好了的,断没有因为一个稚子改变的道理。
“王爷先启程吧,臣妾留下。等果儿好了之后臣妾再带果儿回藩地。”萧宝珠似是看出了李德庆的为难,善解人意的说道。
李德庆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王妃不必着急,等果儿好了之后再说。”其实李德庆怀疑过这是萧宝珠想留在京城的戏码,可他又一想,先前王妃一直想回藩地,再者,果儿是王妃亲生的,王妃不可能拿果儿开玩笑。或许真的是巧合吧!
于是李德庆独自一人回了闽地。
萧宝珠送走了李德庆,终于松了口气,没等她露出笑容,就听闻身后传来悲嚎声,萧宝珠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慢慢转过身子,然后拔腿就往回跑。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果儿,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萧宝珠抱着儿子尚有余温的身子,很想哭,可是眼泪却流不出来。
怎么可能?不就是吹了一夜风吗?现在是初夏啊,这么就,就没了呢!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无人能劝动萧宝珠。
直到李德庆匆匆赶了回来,才从萧宝珠手里将儿子抱了下来,交给下人抱下去安葬。
“太子得知果儿的事,向父皇请旨,允准我晚些时候回藩地。放心,有我。”李德庆搂着萧宝珠安慰道。
等果儿下葬后,李德庆再次提出带萧宝珠回藩地的事,萧宝珠没有说话,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来后,说闵王妃有孕了。
如此一来,萧宝珠自然无法成行。
李德庆只好独自走了。
萧宝珠摸着自己的肚子,上天果然是眷顾她的。果儿没了,立马又送了一个儿子给她。
她的路是对的!
李怀柔听到萧宝珠为了留在京城故意开窗让幼子吹了一夜的风,结果孩子高热之后夭折的时候,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太后叹了口气,“你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心狠的娘是吧?”
“不是,她为什么要留在京城啊?是嫌弃闽地贫瘠吗?应该不会吧!”李怀柔问道。
“闽地的贫瘠是相对于齐楚之地来说的,事实上,作为闵王,怎么可能贫苦。她执意留在京城的原因是她的眼睛从未在闽地停留
过,而是一直留在京城,盯着东宫呢!”太后毫不客气的说道。
李怀柔却看向太后,“皇阿奶,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啊,你以前都不让我知道这些的。”
“那是因为你大了,有些事情也该知道了。我和你阿父迟早······”太后刚说了一句,李怀柔就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太后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你这孩子,真是······”
只是太子妃前来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还是叮嘱了她几句。
太子妃点点头,从前闺中的时候,闵王妃京城双姝的名号她如雷贯耳。女人往往比男人更了解女人,她从未小看过闵王妃,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太后对太子妃还是很满意的,贵妃这个人啊,虽然蠢了点,可架不住人家命好,娘家争气,夫君待她也不错,儿子儿媳也孝顺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