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班主任险些跳起来——
“我就说学校挨着湖边那段围墙得再加高两米!!!”
“还有你,楚河!”
“你奖学金不想要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高三了呀!高三了!你知不知道高三代表什么?你怎么还有心思去河里……”
眼看班主任的长篇大论即将开始,两位民警生怕他在说些什么刺激着叛逆少女——
唉。
说来也能理解。
毕竟是高三,还是分数就是命根子的天水二高的重点班,学习压力大了孩子一时想不开……
呸呸呸。
总之,得劝劝这个班主任,不能让他再这么刺激学生——
“陈老师——”
小民警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班主任立刻醒悟过来,两眼铜铃般瞪着他,随即又挪动五官挤出一抹笑意来——
“两位同志,咱们借一步说话……”
说着,二话不说便将两位民警拉到一旁的走廊拐角处。
毕竟公立高中的班主任可没什么独立办公室,马上下课,这里就没什么隐私可言了。
楚河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空旷的办公室中,此刻眼神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很快,她的眼神就被不同桌子上堆着的各种试卷给吓到了,刚刚才熟练的蠢蠢欲动的精神触角立刻沉稳下来。
长庚之前教过——碰到搞不定的文化课,不要慌,先把场子稳下来。
剩下的他来处理。
可惜这会儿他不在啊!
楚河心里又惆怅起来。
但精神触角被试卷吓回去,却又从另一个方向向走廊边蔓延——
在楚河的记忆中,这位班主任其实还挺不错的,可惜小姑娘死在深夜,如今,她只能再看看是不是真的不错。
走廊上。
秃顶40岁中年老班陈欧正跟两个小民警商量着:
“两位同志,我不太晓得你们这个流程,就想问一下,这孩子被你们送回来,你们档案不会有记载吧?”
老陈从开始教书就是当班主任,那会儿乡村教学,班主任比其他任课老师一个月多10块钱。
就是这10块钱,让他走上了不归路,从此就再也没省下心来。
毕竟,手底下的学生崽是一届不如一届,每届都是最差的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