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时大哥,我哪有那么老。你有没有发现我比以前漂亮许多?”
热情大胆,又直接。
身旁换药的护士:就……我就不存在是吧?
这一回,时岁丰真的认真看了看她。
——描的精致的眉毛,略微有些肿的大眼睛,不高不矮的鼻梁……
没了。
护士长三令五申,无论如何不能摘口罩。一旦看见就扣钱,狠狠的扣!
文娟这么问,不管时岁丰是夸她还是不夸,她都有机会把口罩摘下来,给对方展示一下自己精心打扮过的模样。
——平时怕扣钱,是因为要指着工资。
如今如果能冒着险让时岁丰记住自己……她还在乎那点工资吗?
都怪护士长,老女人!无理取闹!
又没有什么事,还非要大家把头发绑起来塞到帽子里。
明明她长发放下来的时候,又清纯又动人啊。
……
良久。
等到换药护士把时岁丰胳膊上的绷带都拆开,他这才认真回复:
“我不记得你以前什么样子,但是看现在……你长得其实挺努力的。”
长得挺努力的?
换药护士涂药的棉签一压,他手臂上便是一阵微痛。
时岁丰低头看着她,对方脸色涨红,好艰难才憋住笑意。
“不好意思啊……”
换药护士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呵斥文娟:
“你不是来学习的吗?老缠着病人干什么?好好看着。”
文娟又气又尴尬。
被同事撞到了自己丢脸的样子,她恨不得将面前的药都掀了。
但硬是忍了下来。
好半天,口罩下的半张脸才扭曲出温柔知心的样子。
“时大哥,我懂你的意思,你是为了避嫌。”
“不过你这次受伤住院,我来当你的护士,小河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提起小河,时岁丰的眉头舒缓许多。
他看着正在给自己重新缠绷带的护士,再看看文娟,突然问道:
“我这伤口清理要用盐水还是酒精?”
“当然是酒精啊!”
文娟脱口而出。
下一刻。
刚把绷带打了个漂亮的结的护士,豁然站起!
不顾还有病人,便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