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都是长辈,不好多说。
隔壁邻居这个大侄子,总能打开话题吧?
“楚阳啊,听说这回高考,你们兄妹几个都参加了?了不起啊。”
面对比自己更小更没威胁的人,陈建国仿佛就有了站在高处指点的资本,这会儿姿态轻松又随意。
……
“还行吧。”
大蛋眉头不动:“我们就是命好,刚好毕业就赶上了高考。不然要都像有些原先只晓得搞pi斗交白卷的人,这回高考算是没戏。”
只晓得pi斗交白卷的陈建国:……
踏马的这个词他已说倦了。
倘若手中有刀,在座所有人他都想砍一砍。
此刻,陈建国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好险拦住了他破口大骂的冲动——
这一桌子上坐的人,是都不会说人话吗?
做人难道不应该跟牛红一样,老老实实,任劳任怨吗?
然而大蛋出手,当然不会一句话就算了事。
他甚至很有点“小少年不会看脸色”的样子。
“叔,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该不会我说到你头上了吧?”
“哎呀。”
他挺惭愧。
“我也没想到,原来您真的没学到文化。”
“大红姐,不是我说,你又能吃苦,又能给人安全感,实在没想到会找这样的丈夫。”
突然被cue的牛红:???
什么?
这是我的很了不起的优点吗?
大蛋还是个孩子呢,肯定不会说谎,她……她真有这么优秀?
牛红于是咬牙看了一眼陈建国,心中想的却是——当初复习的时候,他看书确实没自己快啊……
……
“楚阳。”
时岁丰不轻不重的说他一声。
大蛋赶紧捂住嘴:“唉,牛红姐,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
“惭愧惭愧。”
大蛋嘴上说惭愧,脸上也确实挺惭愧,可但凡要真惭愧,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陈建国气的险些呕出一口老血。
再被牛红一看,好险恼羞成怒——你牛红一个长得粗糙,人也粗糙,还生不出男孩的老女人,用这种眼神看我是几个意思?
再一看身边木头人一样的陈文娟,心头又是一阵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