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双手插兜,宽大的羽绒服帽子遮住了整张脸,神情是压抑不住的跃跃欲试: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小黄毛赶紧指一指:“这里!”
再一算时间:“姐,有点危险了,我怕再卡下去,不光碎,还得大面积坏死!”
楚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胆一点,以芯片的感应力,肯定已经坏死一部分了——既然这样更不用着急了,对不对?”
“我回头跟富二代商量一下,让他们公司提个建议——机械肢装载,按照犯罪前科的不同,分批次来。”
“你比如说小偷小摸,排在普通人后头。这种的,最好就是不给装,或者放最后装。”
“至于说人贩子什么的……政审,直系三代亲属都不给装!”
她还转头问着身边两个人:“你们觉得这主意妙不妙?”
两名警卫也十分无奈。
“楚先生,这种地方,为安全起见,本来就是不建议您自己过来的……”
楚河赶紧打断他们的话。
“胡说,我这怎么叫自己过来呢?你们得重视自己,眼里得有自己的存在!”
“再说了,我这是来提取新品实验数据的——这可不是我们故意搞人体实验啊,主要是机缘巧合!”
“毛啊,还不赶紧的让我见见!”
小黄毛:……
大姐头不愧是大姐头。
警卫:……
按照他们以前的守护经验,搞科研的难道不应该在这方面迟钝一点吗?
这年头的天才,不光全面发展,还堵他们的路子,太难搞了。
……
病房门被推开。
小梅护士猛地惊醒,下意识掏出一坨棉球又往那伤口处压!
感觉到底下的人又抽抽两下,这才清醒过来。
随后,便见门口站了两个男人,面容普通,气势却好像很不一般。
而他们微一侧身,便又从中间走出了一个年轻女孩。
这是……
小梅护士眨了眨眼。
楚河将帽子去下,看着那团棉球和垃圾桶里满满当当的红白参杂的酒精棉,伸出食指竖在唇边,还对小梅护士微微一笑。
小梅:……松了口气。
还以为家属来找事儿呢!
她这个坏心眼儿,这个月可不能再被投诉了。
经纪人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可整条手臂却仍旧下意识的抽搐着,因为那疼痛仍如附骨之疽。
他此刻实在是痛得麻木了,见到陌生人走到自己床边,竟连发出声音都难。
而楚河则毫不客气地捏住他冰冷肿胀的手指,在经纪人企图草鱼般翻滚的痛苦姿态中,将他的一只胳膊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