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房子?那厉鬼是藏在哪里了?”
见腐尸无法进入村中,三人不由得各自比划着手势向腐尸们挑衅着,随后司马俊男看着一处又一处的半废墟房屋,便挑着浓眉向二人问道。
叶言明则打开了任务列表,毕竟是他接下的任务,大部分资料只有他自己能看到,随后叶言明指着前方一颗巨树、道:“此厉鬼藏身于该村祠堂之中,祠堂的位置就在那巨树位置”
叶言明所指的巨树,乃是一株高约三十余米的巨大槐树,其树干都有三丈之宽,整棵槐树呈现扇形,而祠堂的建筑风格,也是一座四合院,这株槐树、便是在此四合院的口字型之中。
说来也怪、整个村字的房屋每一间都有倒塌的痕迹,唯独这祠堂还是完好无损,只不过祠堂中居然栽种槐树,叶言明和独孤剑、司马俊男三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八十余岁,对此也是闻所未闻。
“总觉得慎得慌”
独孤剑看着二十余米外的祠堂,咽了口口水担忧得很,这祠堂的大门已经是开着的,可在三人看来,就像是一头巨大的野兽,正张开大嘴等待他们羊入虎口。
可想起钟馗所说的丰厚报酬,三人便逐渐战胜了恐惧,各自紧握着兵器,小心翼翼谨慎得走到了祠堂门口,唯一怪异之处、就是司马俊男了。
因为司马俊男的兵器乃是粉色飘带,所以他要是想紧持兵器,就得双手各捏着兰花指,紧紧捏着粉色飘带两侧。
这在叶言明和独孤剑两人看来,挺大个的老爷们,整这兵器传出去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哐~”
当三人走进祠堂后,这厚重的木门便忽然自主重重的关上,仔细一瞧、这木门上竟是有许多的指甲抓痕,而这株巨大的扇形槐树,使得本就不怎么明亮的祠堂,犹如笼罩了一层黑纱。
地上皆是粘稠的暗黑色泥土,空气中更是有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叶言明仔细一瞧,这那是什么泥土,分明就是一处血池,只不过应该是时间久了,鲜血变得浓稠结块罢了。
“我c”
刚抬头的叶言明,瞧见槐树上后的场景后,吓得是差点当场失禁,而独孤剑和司马俊男,在看到左右两侧屋檐下的场景后,更是吓得双脚发软。
槐树上、挂着一只又一只的动物,全都是由黄绳系在脖颈上,从一些成为干尸的动物表情上看,应该是活活被吊死的。
大部分被吊着的动物,已经化作了一具白骨,这些动物们密密麻麻的挂在树枝上一动不动,但似乎都在死死盯着三人。
而左右两侧的屋檐下,堆积着一个又一个的半丈高黑坛,每个黑坛都是由黄布封口,在各加一条铁链束缚,半数的黑坛已经破碎,露出了人的头骨。
“娘的、一个游戏而已,要不要做得这么恐怖?都快吓出心脏病来了”
独孤剑握着寒枪的双手在发抖,但他知道自己是三人中等级最高者,如果他认耸的话,士气将不复存在,故而便出声缓和着气氛。
“哗~哗~”
那是三人六脚踩在血水上的声音,穿过槐树后,他们便来到了祠堂的摆放牌位之处,这里的所有牌位,已经是尽数开裂。
在这供奉牌位的房间中间,也有一尊石像,正是普陀山门派师尊观音菩萨,只不过这观音石像,已经出现了数条指粗裂缝。
“这三界游戏,是一个神话时代,神仙、妖魔、鬼怪不尽其数,你既然复活了,成为游戏中的一个玩家,就必须尽快丢快以往的常识,将自己当成是一个npc,这样才能在游戏中存活下来”
叶言明随后响起了洪华鑫跟他说的这段话,洪华鑫认为、叶言明在现实世界中已经死去,十年后却成为三界游戏中的一名玩家,那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
想要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叶言明就必须在三界中活下去,但这游戏可是神话时代,叶言明这名无神论者,就必须抛弃固见,将自己当成游戏中的一名npc,融入到三界游戏中去。
随后叶言明仔细观察了一下观音石像,发现这石像的裂缝并非人为,而是自己裂开的,便对独孤剑和司马俊男严肃道:“老君垂泪、观音破裂,连佛道两方势力也不肯庇护这村子里的村民,真不知村民们到底做了什么”
“你怎么一瞬间成神棍了?”
这下轮到独孤剑诧异了,不久前叶言明可还是教导自己呢,眼下怎么就迅速转变态度了呢,不过叶言明可没有搭理他,而是让两人警惕周边环境,自己则在细细观察着整个祠堂。
“这里可是极凶之地啊”
不一会儿、叶言明便惊呼道,对于玄学阴阳地理之说,他也是懂得一些,这还是在孤儿院的时候,那看门的老头,闲来无事常常给叶言明讲这些,久而久之、叶言明不想知道也是知道了。
“你们看”
叶言明随后指着血地、槐树、黑坛等向独孤剑和司马俊男说道:“聚集多生命的鲜血形成煞,槐树属阴、加上被活活吊死的动物们,可谓是阴上加怨,怨气、煞气,加上属阴之槐,那简直就是凶得不能在凶的极恶之地了”
“想要制服这厉鬼,就必须以至阳的极端力量来压制,以阳血对阴血、以正道之气对付怨气和煞气,可我除了乾坤袋这能装失去力量的厉鬼之物,也没什么道具了啊”
不断走来走去的叶言明,接着念道:“如果那厉鬼藏身在这里,那可就不是普通的厉鬼了啊,集阴气、煞气、怨气于一身,村民肯定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才会导致佛道皆不庇护”
可独孤剑和司马俊男最后一句话并没有听进去,而是皆流露狐疑神色面面相觑,尤其是独孤剑,看着叶言明这神棍得不能在神棍的举止,便是嘟囔着:“我真是信了你的邪,鬼都没抓过一只,讲起捉拿厉鬼的流程却是一套一套的”
忽然间整个朦胧的夜色陷入红光之中,那株巨大的槐树树干上,则裂开了一个大缝,一个身着白衣的长发女子,正低着头站在裂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