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体内来自于拉亚斯特的呼喊,来自于暗裔血脉的不甘。
陈刹这一次没有选择继续压制下去。
亦如他从来不曾承认自己是一个弱者。
如同流淌着鲜血一般的猩红镰刀出现在了一袭黑色身影的手中。
刀身上不时跳动的如同心脏一般的东西此时比任何时候的波动反应都要剧烈,它也感受到了陈刹体内那涌动的暴戾与嗜血。
这半个月的时间,在这黑风门内当孙子当的陈刹已经厌烦不已了。
“杀!快杀了他们!快啊!”
体内仿佛有声音正在疯狂的催促着陈刹,可是却没有半分影响到陈刹沉稳至极的脚步。
他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但也不至于真的那般歇斯底里,如同蝼蚁一般小心谨慎他可以做到,但是他并不情愿,如同疯魔一般毫无理智,他同样可以做到,也同样并不情愿。
他是陈刹,也只是陈刹。
手中那原本常人双手才能挥舞的巨镰被陈刹单手握住,来到了那房间前,手中镰刀直接将那掩盖的布帘整个切开。
不算太剧烈的响声惊醒了房间内的两人,借助着微弱的月光,却仍然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但是那两人却能看清楚来人手中那巨大的腥红镰刀。
“你是什么人,敌袭,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硕大的镰刀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一股淡淡的凉意从脖颈蔓延到了胸膛,那汉子最后的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地张开嘴唇,一捧鲜血却已经猛然炸裂。
喷洒而出的鲜血从脖颈到胸膛被整个割裂,另外一个似乎还有些没怎么清醒过来的汉子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到那温热的鲜血与腥臭的脏器喷洒在他身上的时候,那股迷蒙的睡意这才消散一空。
可是这并不能影响到他的结局,甚至还会因为意识的骤然清醒而导致临死之前还要感受一遍那堪称是折磨一般的剧烈痛苦。
硕大的镰刀刀刃上,那喷涌而出的鲜血似乎与这柄镰刀刀身上的猩红色彩重合在了一起。
陈刹没有看到一滴一毫的鲜血从上滴落,这些小事他也没有必要在乎,小心翼翼的躲开了溅射在地上的猩红之后,一身血腥气,但是身上却滴血未沾的黑衣身影缓缓的从房间之内走出。
之前那男人的大吼声显然不是没有一点效果,最起码这附近的滋水山山贼大都听见了。
只不过他们的反应有点出乎了陈刹意料之外,不是穿戴整齐持刀以对,而是擦拭了迷蒙的睡眼走出房间大喊:“谁他娘的瞎嚷嚷,扰了老子清梦。”
这一瞬间,陈刹突然觉得他之前的行动有着极大的问题,如果知道是这么一帮酒囊饭袋的话,压根就不用这些个弯弯绕绕,直接走正门,杀穿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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