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老道更是气得发笑,笑声中脸色冷硬,已是动了真怒。
“檀蟾!”
至始至终卓然凌立,并无任何言语的白袍年青道人,微微开口,但仍是看也不看陈浮生。
“老奴在!”
老道檀蟾立刻回头,躬身行礼,变得毕恭毕敬。
“姜伯通按辈分来说,应是我的外门师叔。虽说已被逐出蓬莱,但毕竟是道门传承,暂留一丝香火情。”
“陈浮生是他的弟子,名义上仍属道门。”
“你且告诉陈浮生,我今夜来,是何事,无须多言。”
白袍年青道人淡淡说完,仍是负手远望长空幽月。
“老奴谨遵法旨!”
檀蟾恭敬施礼,又再回转头来,极厌恶地盯了一眼陈浮生,沉声说道
“蓬莱‘太虚灵山’驾临宝骑镇,我家主人李元璧,前来接管宝骑镇庙观,就位灵窑之主。”
“宝骑镇所有道门子弟者,皆要奉命行事!”
“你是姜伯通的弟子,蓬莱外门道牒案上,有你的名字。念在你师父当年的香火旧情,我家主人垂怜,特此令你投名报效。即日奉命,不得有误!”
“陈浮生,你可听到?还不快快感恩拜谢!”
姜宅破院内,顿时陷入寂静。
只有老道檀蟾那金铁般刺耳余音,隐隐回荡。
陈浮生一眼不眨地瞧着老道,又瞧了瞧台阶上的李元璧,半晌没有言语。
他不是惊诧,也不是生气,而是想笑。
“我算是知道了,原来这就是装比”
陈浮生默默嘀咕,除了想笑,他都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场面。
“嗯?”
檀蟾脸上怒容兴起,喝道“你眼瞎了,耳也聋了?”
陈浮生暗暗叹息,抬头皱眉问道
“道门在宝骑镇,连庙观都未创建。怎么你就灵窑之主了?再说我已被逐出蓬莱,奉不奉命,关你什么事?”
“狂徒!”
“果真是狗胆狂徒!!”
檀蟾已经忍了再忍,终于难以忍耐,怒不可遏。
他瞬间抬手一抓,掌中灰黄交缠的气焰,腥气扑鼻,宛若一条狰狞蟒蛇,呜一声当头抽向陈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