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可以估算的贞胧山方位,脉络更是纵横延展,宛若四面八方迸射向宝骑镇中心。
“狲喉掠夺了三个噩孽的上古浊气,反哺给我的庙观祭坛。哮天,无须担忧!”
陈浮生笑着解释。
哮天犬立刻大松一口气,不由得也是惭愧
“好险,我还以为哈,主人以后有小主的助力,必定父子连心,所向披靡!”
陈浮生笑容一僵,摆摆手道
“走,去看看这二层地府的浮屠塔,牢狱里关的是什么。”
哮天犬抱紧卦幡,立刻跟随。
但主仆二人还未多走几步,突然前方传来动静。
似乎有隐约交谈,又有低沉压抑的兽吼声。
狲喉却是最先反应过来。
它的喉囊上,那奇诡绝伦的符纹,微微一亮。
瞬间,陈浮生和哮天犬头顶上,黑气再次显现,垂幕而下,形成遮蔽。
二人也是摒息,避到角落里,静默观望。
不过片刻。
五个身材高大魁梧,形象相仿的“人”,宛若列队一般,缓缓迈步而来。
这五人,皆是眉毛尖长如刺,双眼瞳如鬼火,煞气弥漫。容貌似人,五官却显得怪异,有一种狰狞,凶残的外相。
五人皆是穿着民间常见的兵卒战袍,胸前有磷火,聚为一个“卒”。字迹古朴苍拙,并非人间常用的字体。
当先三人,皆是手执黑气缭绕的黑鞭。
后方二人,左手拎着镣铐,右手牵着荆棘般短索。
短索束缚着两头仿佛高头大马般的“异犬”。
这两头异犬,不仅高若奔马,身躯莽壮,四足如柱。更是生就两颗头颅,狰狞可怖。锯齿森然,腥红的涎水欲滴。
“冥卒?”
这是陈浮生第一次见到“冥卒”。
相传在冥界,负责刺探、暗杀、诡秘行事的,称之冥界行者,身份神秘。而负责巡守冥界、冥狱、地府的,数量众多的,则称冥卒。
冥界行者、冥卒,只是称谓不同,并不代表实力。
陈浮生站在黑气遮幕内,可以感应到,这五个冥卒若是现身人间,个个皆是四境宗师的实力。
再加上,冥界的修行者,天然强过人间界修行者。所以这五个冥卒联手,即便面对同样的人间修行者,必定完胜。
哮天犬却只是瞪着那两头诡恶的“冥界异犬”,心中只有一句
“生得如此美貌,却在冥界为走狗,可惜了”
五个冥卒以及两头异犬,仿佛巡逻一样,每走过一间牢狱,必定认真观望一番。
其中一个冥卒,甚至拿着长杆毛笔,在掌中写画。
“听说三层地府,有个叫薛仙子的噩孽,蠢蠢欲动。想闹一番动静,你们可有情报?”
其中一个像是头领的冥卒,边走边说。
“老大,咱们在二层巡逻,管的也是二层地府之事。三层即便洪水滔天,那也不归咱们操心。”
另一个冥卒笑呵呵的回应。
“话虽如此,但如今接近元夕之夜。无论是冥狱的关隘,或是我地府的军营,皆要小心行事,以免若上祸端!”
“老大,你每年都说元夕之夜、元夕之夜,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但总是无缘得见!你倒是说说,元夕之夜是什么事?为何总是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