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吧。”说着他背部脱离了沙发,起了半个身。
何缈惊道:“你干什么?”
“扫码啊。”他说。
扫个屁码。何缈心说。
她微信上还在疯狂地蹦着陶听言的消息,一字一句都是对人家这副皮囊的评价,从头发丝夸到脚趾头。
这要是被当面抓包了,十张脸都不够丢。
何缈就一张脸,还是一张堪比纸薄的脸,丢不起,于是她几乎是立刻道:“何缈的拼音加0822。”
陈斜:“什么?”
“我的微信号,你加这个就行。”
陈斜睨着她,似乎对她掩在淡定下的那抹慌张有点好奇,但也没深究。他在手机上敲了几下,说:“加了。”
何缈很快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叫什么?”他问。
何缈愣是反应了一阵,才明白过来他是要备注,答:“何缈。虚无缥缈的缈。”
“he呢?”
何缈:“……”
陈斜:“万一是和珅那个和呢,对吧?”
何缈无语地说:“人可何。”
又问他:“你是哪个xie?”
陈斜:“你猜?”
何缈:“……”
“挺好猜的,真的。”
何缈觉得自己可能是中了毒,还真的猜了下:“邪恶的邪?”
见他一脸无动于衷,又说:“协和的协?”
他依然一脸空白。
何缈最后蒙道:“那就和谐的谐吧。”
然而对面这尊佛还是没反应,何缈决定弃卷,蒙题不是她的强项。
陈斜盯着她半晌:“不猜了?”
“行吧。”陈斜说,“听过那句诗没?”
何缈脑中乍然想起一句,只听他很快就说了出来:“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是这个斜。”他末尾道。
“哦。”何缈应着,给他敲上了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