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缈低头把剩下的“缈”字写完,中年女人说:“我姓章,你们班主任。”
何缈说:“章老师好。”
“先下去找个位置坐着吧。”
何缈“嗯”了声,在下面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然后从书包里抽了本闲书出来打发时间。
此刻班上闹哄哄的,有初相逢,也有旧相识,都在交头接耳侃大山。
何缈闲书刚翻了几页,一个男生走了过来,看着她身旁的空位问道:“同学,我可以坐这儿吗?”
何缈看了眼空位,说:“可以。”
男生把书包往桌上一搁,坐下就说:“我叫周枭,以前是关河区二中的,很高兴认识你!何缈!”
何缈被他最后那慷慨激昂的“何缈”二字惊得一愣,只听他又继续道:“今年中考题目难出翔
了都,整个淮西市中考总分过700的人只有十九个,分数还咬得死死的,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以后在学习上,多多指教了!”
“……”
何缈还怪不好意思的:“没有多厉害,以后互相学习。”
她话音一落,一道沉闷又猛烈的篮球落地声忽然响起,她视线刚循过去,就见坐在门边的一男生捂着鼻子站起来,很是奓毛地说:“打球出去打啊,都进教室了耍什么帅啊?!”
何缈先是看见了陈斜。
被说耍帅的男生就是上午和陈斜走一块儿的那个。
那男生瞥了说他的那人一眼,接住球,停顿了一秒,单手在原地拍了两下,动作看着轻巧,球弹起的力道却极猛,登时一阵土雾扑腾,旁边人灰头盖脸。
那人恼了:“你干什么?有病啊?!”
男生手肘搭上陈斜的肩:“这说的什么话,当然是请他吃土啊,是不是斜哥?”
陈斜拂了他的手:“滚一边儿去,这你同学还是我同学啊,一来就给我人际关系搞破坏。”
“这搞哪门子破坏?给你立威呢。”
“敢情我是来这儿当官还是当皇帝啊?”
陈斜冲吃土同志点了个头:“不好意思啊兄弟,这人刚吃屎了,嘴巴臭,你别介意。”
那人看他俩一脸痞赖模样,悻悻地怒瞪几眼,闷着气不敢计较了。
陈斜劈手从孙斯尧手里拿过球:“走你的吧。”
孙斯尧看着他的左胳膊:“真没事?”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
“我看游彷那一下真挺狠的,你是没看到你五官都皱成啥样了。”
陈斜握了下左肩关节:“很丑么?”
孙斯尧懵逼两秒:“什么?”
“五官皱起来很丑么?”
孙斯尧又是反应了两秒,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什么尿性,气笑了都:“操你妈啊陈斜!”
陈斜就近找了离自己最近的教室空位坐下,孙斯尧站在附近给他做了个在耳边打电话的手势:“我就在隔壁呢,有事就喊,哥们儿随叫随到。”
陈斜:“赶紧滚!”
孙斯尧一滚,陈斜原本松快的眉宇又是一皱,他活络了一下左肩,感受着那点似有若无的痛感,这时坐在前排的女生忽然回过头。
陈斜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