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东操场到西操场路途遥远,走着走着,23班、24班在不知不觉中秒变大型结盟现场,不分你我地乱作一团。
走在前面的两位教官回头看了一眼,又转了回去,估计是准备秋后算账。
陶听言作为“结盟”先驱,老早就在人群中找准何缈的身影,然后飞速地朝她黏了过来:“小小,听说东操
场有高年级的体育生在训练。”
听她那贼兮兮的语气,何缈打定她又动起了什么歪脑筋:“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陶听言“害”了一声:“你还不知道我嘛,让我安安分分读三年高中不可能的,生活这么枯燥,总得有点调味剂吧。”
“那为什么非得是高年级?”
“同年级也可以啊,比如你们班的陈斜,不过鉴于这是你先发现的宝藏,我就不觊觎了,留给你发展。”
何缈当没听到她后半句,问:“同年级就没别人了?”
“多少打探了一点吧,没有看着合眼缘的。主要是吧,我觉得和我同龄的,肯定都幼稚,男生本来就比女生成熟得晚。”
“高年级的就一定比你成熟啦?”
“也不是,但起码概率大一点,你说是吧?”
“我不管是不是,反正学习上,你就算不进步,也不能退步,说好未来要一起走花路的。”
“是是是,不能落后我们大学霸太多,这才高一嘛,不能一来就搞那么紧张吧。”
也是。
行吧。何缈不说教了,扫了眼队伍末端的两位跟班的班主任,换了个话题:“你们老班看着心情不太好,她怎么啦?”
23班的班主任是位研究生刚毕业一年多的小年轻,斯斯文文地戴着副黑框眼镜,长得不错,在淮西一中是排得上名的美女教师,叫江烟,教政治。
昨天两人一起放学,陶听言就说了,江烟人如其颜,很软很温吞,学生犯了错,以教导为先,如果学生不受管控,她也发不起脾气来,只会躲在办公室里生闷气,连闷气都气不过来了,就会找其他老师倾诉,严重的时候,还能边说边糊一脸眼泪。
23班原定的班主任是名教生物的老教师,本想在人民教师的岗位上再栽培一届桃李就光荣地退休,谁曾想开学前一周,老教师突发脑溢血,到现在还一病不起,再加上他的年龄确实也上来了,家里人前不久索性来学校给他办了病退。23班的班主任一职瞬间空了下来,教委那边美其名曰让江烟历练一番,实则赶鸭子上架,年纪轻轻的江烟老师现在还是懵的。
陶听言“嘁”一声:“还不是孙斯尧那个混蛋玩意儿,我以为我够不循规蹈矩的了,
他比我还牛逼大发,昨天刚发的军训服,他居然弄丢了。今天穿着t恤大摇大摆地站在人群里,江老师拉着他好声好气地劝,他倒好,朝检查小组的伙计招招手,嗨,我在这儿。差点没把江老师给气死!我们班扣分不说,还被当众点名批评,换谁谁受得了?”
何缈听完说了句:“难怪他们是朋友了。”
“谁们?”
“陈斜和孙斯尧。”
“什么?他们是朋友?”
何缈点点头。
“这种人能和他做朋友?准是一丘之貉,我要把我刚才说的话收回来。”
“你刚才说的什么话?”
“让你和他发展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