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听言狂摇头:“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想给你证明下,女生之间开玩笑的尺度和男生没差嘛!谁知道陈斜那个人精……”
“你还说!”
陶听言把嘴一掩:“唔。我住嘴!我的姑奶奶,我的女王大人,关东煮我请,我请行了吧?”
二食堂新开的这家关东煮生意火爆,四个人被挤在长长的队伍里,等终于排到他们了,前面的两位男生一人招呼了一个,揽走了何缈和陶听言的100减50。
陈斜请了何缈,孙斯尧请了陶听言。
少年的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大男子主义,平时无处宣泄,到了女生面前,到了请客吃东西的时候,就不愁没有用武之地了。
女生们一般也不和他们争,于是陶听言和孙斯尧的战争在一顿特价关东煮面前短暂地拉下了帷幕。
用陶听言的话说:“比起小气,我更能接受一个男生比较贱,所以我还可以忍。”
何缈比陶听言悲苦一点点,陈斜递上来属于她的那盆关东煮的时候,她有一刹那觉得自己距离踏破红尘只差一件袈裟:“这关东煮是用白开水煮的吗?”
陈斜说:“你要想吃辣椒红油煮的,先问问你的胃同不同意?”
何缈的脸色有点崩。
陈斜挺温和地说:“你这么想,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陪你吃着呢么?”
“其实不
用陪。”
“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老子无辣不欢一人,陪着你吃这清汤寡水,你不觉得感动吗?”
“你不是为了满100减50吗?”
陈斜:“……”
闷了两秒后,他朝前面吼了一嗓子:“孙子!”
“欸!斜哥吩咐。”
陈斜说:“过来给我抽丫两下。”
孙斯尧:“谁招你了?”
陈斜说:“老子不打女人,我同桌的这两下你就给代劳了吧?”
孙斯尧:“……”
陶听言又差点笑岔了气。
因为排队压榨掉了不少时间,他们没在食堂里就餐,而是抱着关东煮的纸盆子边走边吃。
两位请客的大佬各有各的爽,孙斯尧捧着一纸盆,旁边跟着一位吃人嘴短的女生。陶听言总是需要跳起来去够孙斯尧刻意举高的关东煮,没几分钟就奓毛一次,哇哇乱叫。陈斜作为半个残障人士,一不用端纸盆,二呢,吃完了还有人专门给递,优越感半点不比孙斯尧少。
那边吃得鸡飞狗跳,这边吃得平静淡薄。
阳光和煦,温度微灼。
时间就在这样时静时闹中慢慢流淌。每一个阶段,刚开始的光阴仿佛都走得极慢,慢到等一节课的下课铃响好像都看不到尽头。
就在这样的焦灼与消磨中,两周过去了。
学生们枯燥的生活中,迎来了一丝可琢可磨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