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缈说:“你不用这么敏感,我没事。”
陶听言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一声,是一条来自“足球小王
子准男票”的微信消息。看完消息后,她激动地蹦蹦跶跶:“小小,是于畅给我发的消息,他约我见面。”
何缈困惑地问:“他找你?什么事?”
“不知道。”陶听言把手机捧在心口,自我陶醉道,“可能是被我这些天来夜以继日的努力感动了吧,排行靠前了快100名,可不都是我……啊不……我们的功劳嘛。”
“我也希望他是被你感动了。”也不枉这几天被人背地里嚼的舌根了。
后半句何缈没说出来,只是问:“什么时候?”
陶听言兴奋道:“一点半,小树林。我得赶紧回去了。”
“那走快点吧。”
“好!快点快点!”
赶回学校的时候,一点半已过,距离下午上课也只剩十几分钟,看着陶听言撒了欢地往小树林里钻,何缈有一瞬间在想:不知道于畅这个坑里长的是棉花还是荆棘。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何缈是下了第二节课才打开手机的,一打开就看到陶听言给自己发的消息:“明天不拉票了。”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中午那朵迎风招展的灿烂花枝,此刻蔫成了枯萎的狗尾巴草,她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准备起身去23班。
陈斜伸手拦了一下:“干吗?”
何缈随口扯道:“上厕所。”
陈斜把手拿开,何缈一秒都没逗留就走了。但没走两步她就发现,身后黏了块狗皮膏药。
“你跟着我干什么?”何缈没好气地问。
“我也上厕所。”
何缈干脆当他不存在,继续往前走,直到陈斜跟着她踏进23班的门,她不得不转身提醒:“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来23班干什么?”
陈斜反问了句:“你不是也要上厕所吗?”
何缈:“……”
她没辙了,朝陶听言所在的座位扫了一眼,果然,平时悍然而立的小松柏此刻蔫不拉几地趴在桌上,脑袋埋在胳膊里。
她走过去,喊了句“言言”,陶听言闻声抬头。
何缈发现她眼圈红红的,刚要问什么,陶听言突然抱住她一只手臂,脸蛋蹭上去,哇哇大哭。
孙斯尧、陈斜面面相觑。
陈斜抬了抬下巴,低声问孙斯尧:“你惹的?”
孙斯尧顶着一张“我他妈冤死了”的脸说:“我有这能耐
?”
无数张写满好奇的脸朝这边探过来,每张脸上仿佛都大写加粗地刻着“是你吗罪魁祸首孙斯尧”。
他恼怒地吼了一嗓子,攻击力向四面八方辐射:“不是老子惹的,看什么看?!”
教室里出现了短暂的低压,但很快就被打破了。陶听言从何缈的手臂上缓缓抬起头,咕哝着说:“不是他。”说完继续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