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确幸在本地算是一家小?有名气的网红工作室,但抖音号刚经营不久,还没有完全做起来,目前只发了十?来个视频,这些视频的平均点赞就两三百,至多可?以达到?一千左右的点赞,少的还有几十?的。
何缈随意翻了一两个视频看了看,都剪得不错,格式也?很统一,自己的这个视频和这些已经发布的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即便发了,估计也?是沉底的份儿。
这么一想,不必在意。
就当是给?小?确幸凑个作品数,贡献kpi了。
何缈回到?微信,给?关慈回复:“视频没问题。你?们想发就发吧。”
说完,她?还丢了个表情包过去,然而这回脚下的步子还没迈出?去,脑门直直地磕上一堵……不,一截手臂。
疼肯
定?是不疼,不过刚才磕上去的时候,把眼睛压手臂上了。以致于何缈后退一步并抬头看人的时候,双眼泛黑了片刻。
等视线从一抹黑中适应过来,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却没什?么表情的脸。
她?呆了呆:“陈斜?”
陈斜低头扫了她?一眼:“手机这么好看?不用看路的么?”
“就是一时没留意。”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何缈喊道:“等等。”
他停下,但没转身。
何缈看着他的背影:“陶听言说你?最近总是逃课,你?是有什?么事么?”
他修长瘦薄的身影在沉黑的夜色里又停了一会儿,只有一会会儿,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这么走远了。
何缈站在原地,心说,行吧,反正明天不能?让你?逃掉。
晚上回到?家,何缈洗完澡,刷了会儿题后爬上床,撑着眼皮扛到?零点,给?陈斜的微信发了条掐点的生日祝福。
等了有一阵,意料之中没有回复。
也?许是真的换了微信号吧。
睡前,她?还跑去小?确幸的官方抖音号上看了眼,视频踩着点发了,目前只有个位数的点赞,还怪寒碜的,寒碜得让她?踏实又心安。
她?悄儿磨叽地给?点了个赞。
如此惨淡的数据,作为?出?镜者还是应该支持一下的。
退出?抖音后,何缈的眼皮子再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这一睡,她?做了好几个梦,先是梦到?陈斜当了皇帝,几十?个戴罪之人成排在他面前跪着,只听他一声令下,就有随侍人员拎着板子向前,挨个抽起了这些人的屁股。而她?,作为?皇帝身边的一个舔狗太监,手里竟拿着一支云南白药。
接着她?又梦到?自己把拳头的3d手膜送给?了陈斜,他收下后,手膜和他的手合二为?一融为?一体,她?诧异之际,陈斜伸着这只白花花的拳头朝自己砸了过来,接着,她?就跟只孙猴儿一样被压在五指山下了。
……
再然后,她?就醒了,一晚上稀奇古怪的梦做得她?昏昏沉沉、筋疲力尽。
何缈坐在床头发了会儿愣,确定?自己不是太监,也?不是猴子,而是何缈后,她?爬下床,抬手捋了个马尾
,往卧室门外走。
卧室门刚打开,厨房的方向突然传来乒里乓啷一阵杂响,其中还有人的身体砸地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老太太的痛呼声。
何缈一阵心惊,火燎般往厨房冲。
一到?厨房,何缈就看到?老太太摔在地上,反手撑着腰,上背抵着流理台,仰着头呼呼喘气。一只择菜盆倒扣在她?脚边,旁边还滚了两颗削了半边皮的土豆,削皮器直接把刀片给?摔出?来了。
何缈吓坏了,快步走过去,把疼得两眼泛泪花的老太太扶了起来。
老太太伤到?了腰,何缈好容易才架着她?靠上了沙发。
然后她?叫了辆车,等车到?了,她?又半背半搀着分量并不轻的老太太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