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没说话,算是默认。
何缈喝完牛奶去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时,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振个不停。
八成是陈斜。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口,就怕出现和之前一样纽扣掉了领子大开的情况。确定衣冠无恙后,何缈才滑动屏幕接通视频。
陈斜似乎是才到家,额前的碎发还直冲冲地竖着,骑车时带起的风就是自然界的托尼老师,随随便便就能给人整出个野性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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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颜值能打,看着还挺拽酷拽酷的。
何缈就欣赏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头就已经从她的表情中汲取了足量的信息,厚颜无耻地发表起自恋言论:“怎么,被你对象帅得话都不会说了?”
陈斜这种自恋言论何缈听了不下八百次,早前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这厮就经常穷追不舍地让自己夸他帅,后来不追着人求夸了,但动不动就陷入“我对象被我迷得七荤八素怎么办”的自我陶醉里。
通常情况下,何缈会直接绕过他的话茬,就像现在这样。
“你一会儿洗澡肯定会洗头吧,记得吹干了头发再睡,不然容易感冒。”
陈斜“嗯”了声,问:“挺晚了,还能睡着么?要不要我给你唱曲儿?”
“我刚喝爸爸温的牛奶了,有点困意,能睡着的。”何缈说,“你快去洗澡吧,洗完早点睡觉。”
陈斜没有很快挂电话,骚话连篇地把人逗了一阵,才磨磨唧唧地挂了视频去洗澡。
摁黑手机屏后,何缈躺在床上,酝酿着睡意。
她刚才在自行车上睡得很沉,消解了不少白日里的疲累。刚才即便是喝了杯热牛奶,也没给她带来多少困意。
她此刻,尤为清醒,不可抑制地想起了白天在刀哥老家的所见所闻。
反正也睡不着,便琢磨着这档子事儿还有没有别的解决之道。
她睁着双圆溜的大眼睛和天花板对视了大半天,直到听见客厅里的挂钟报时一点整,“咚”的一声,仿佛咚在了她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上。
她突然想起什?么,也没管合不合事宜,摸到手机打开微信,给杨天帆发?消息:“杨天帆,打扰啦~我记得上次在职高旁边那条巷子里,你好像拍了视频来着,那视频你还留着么?”
“如?果你还留着,可以发?我一份嘛,谢谢。”
消息刚发?出去,杨天帆就回复了:“你等等,都好久了吧,我都不记得了,我找找看哈。”
“好啊,麻烦了!”
何缈发?完,出于正常问候,又?添了一条:“这么晚还没睡吗?”
杨天帆是个真诚的学霸,实在地回复:“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熬夜刷题呢。全国的985高校夏令营不是开始选人了么,名额竞争那么激烈,我得加把劲儿,表现优秀点,起码占上一个吧。”
何缈给他发?了三个并排的大拇指。
“找到了!奇了!我居然没删。”杨天帆回?道,“你要这个视频干什么?”
“你可以看吗?”他又?添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