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懦懦道:“我是女孩嘛,女孩谁愿意脸上顶着一块这么恶心的疤,别人看见,会不喜欢的。”
他的脸色比刚回来还不好,放下书,不知怎么就生气了:“本王没办法,有办法也不给你用!”
我心跳骤快,不怕死的追问:“为什么啊!”
他紧紧捏着书,脸黑了一大半:“本王做事,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我瞧着他满脸的寒意,与那疏远冷漠的目光,心头一丝丝酸痛渗了出来,渐渐爬满整颗心脏。
真的是不屑为祭品浪费法力吗?
看来近来真是他好脸给多了,以至于我连我们之间的鸿沟都忘记了……
我失落的缩了缩身体,闭眼睡觉。
他在我身侧没有再弄出什么声响,只是呼吸声很重,像是气得不轻。
我就不懂了,只是请他帮我治脸,他至于这么生气吗。
要生气也该是我生才对!
八点半,我本来都要睡着了,谁知胸口的毒发作起来了,整颗心短短几秒钟就像是被无数根针扎透了一样……
我习惯性地伸手抓他袖子。
但在此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东西倾倒的杂乱声,接着就是那蛇妖凄惨的嗓音:“陛下,救我,我被千叶莲刀伤了心脉……”
床上的人沉默一阵,翻身下床。
我从被窝里伸出手,及时抓住了他的袖子:“别走……”
他连一个余光都没给我,两秒后,把袖子抽走,“别闹,本王很快就回来。”
接着就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我咬咬唇,心一横脑子一热就冲他的背影喊了声:“我也心口疼!”
话出口,老脸霎时滚烫。
奈何这股子烫意还没持续多久就被某人兜头一瓢凉水浇的透心凉,“白鳞宸,演技过了。”
我:“……”
你才演了,你全家都演!
一生气,我心口更痛了。
那毒还是有点厉害的,发作起来不但让人觉得心脏麻木刺痛,连胃里都是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住了一般,一汩汩难受到极致的感觉冲击头颅,连带着脑壳,都闷疼。
我想过下床主动去找龙玦求救,可我稍动一下,脑子就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出这间房,下楼去寻人了……
疼到我受不住时,我只能身子一歪,倒在床上默默承受……
呻吟声被痛感淹没,我觉得天在晃,地在摇,身体被层层湿意覆盖……说不上的痛苦程度……
龙玦,就算看在我们朝夕相处一个多月的……朋友关系份上,你也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不是说,以后会保护我吗?
果然是宁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嘴!
整整一夜,我有大半夜都是在苦痛中熬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