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直接跨了一步到美少年旁边:“南禾,他没骚扰你吧?”
南禾抬起眼眸凝视向我。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单衣,乌黑柔软的微卷的发衬得他皮肤白皙得近乎要透明。
偏偏,他的眼睛是很浅的琥珀色。
像是某种昂贵的水晶。
淦,南禾你真的是你爹的亲儿子吗?
“林……”
“林加栗,女,20岁,爱好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和给爱心机构捐钱。”
我补完他的话,荡着我的自行车跟他一起往旁边走,
“你往这儿走——是住宿舍吗?我送你回去?”
学校旁边拐道的巷子人不太多,都是小吃铺和打印店,在午后的光晕里散出蒸面和油墨的香气。
南禾抱着书本,安静地走在路上。
他开口,“其实我……”
“你送他?”
刚拐进去,就听后边追来一声冷笑,“就凭你这破车?别骑上双双摔沟里。”
“……”我回头盯贺枕流,“你不要小瞧自行车。”
话音刚落,被我粗暴拖着走的自行车终于“当”地晃掉了一个脚踏板。
脚踏板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滚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我:“…………”
都说了我不怎么会骑车啦!!
匆匆将我的破烂自行车停在了路边,我抓着车钥匙(为什么这种车还有锁?)赶上了已经超过去往前走的两人。
贺枕流迈着长腿,正抓紧机会说话:“南禾,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南禾的话音很冷淡,“不怎么样。”
贺枕流皱眉:“为什么?这对你来说难道不也很好?”
“我没有兴趣。”
“你开个条——”
“咳,让让啊!人家都说没兴趣了,”
我一下拽住贺枕流的肩膀,将他往旁边拉了个趔趄,我挤进南禾旁边,
“不要强人所难。”
“我?”
贺枕流惊愕地指了下他自己,“我强人所难?”
“不是你强人所难还有谁?”我转过头,“是吧,南禾?”
“喂林加栗!你别太过——”
“两位。”
在身边的美少年开口之际,我们俩都安静下来了。
我们都转眼看向南禾。
南禾一张人偶般精致的脸上平静无波,就连他吐出来的话也平稳冷静。
“我宿舍到了。”
我抬头一看,才旁边赫然已经是学校宿舍小楼的铁门。居然这么近?
他说:“我下午等下还有活动要参加,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