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荏染摇摇头,揉着棉球的下颌,棉球舒服的仰着脖子,眼睛虚眯着,似乎要睡过去了。
“为何送荷包?”
蔡嬷嬷一脸‘我就知道’得表情,一拍手掌,懊恼不已得道,“老奴应该早点提醒县主的。余公公是御前的人,又是中常侍的干儿子,他亲自来送东西,是给了映辉园面子,怎么也该表示一下感谢。”
“他是中常侍的儿子?”
伏荏染的关注点和她截然不同。
蔡嬷嬷叹了一声道,“是啊!都说等中常侍百年后,必定是他接陛下身边的班,宫里多的是人讨好他。今日让他空手回去,心里指不定就记恨上了,要是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坏话,县主可得不着好。”
他不像那样小肚鸡肠的人。
伏荏染如此想,却没和蔡嬷嬷说,小碎步跑去关心她的猫儿们去了。
伏荏染在自己院子里选了个空屋子,当作猫儿们的家,在屋子里给每只猫都铺了个厚厚软软的窝。
“月牙,以后猫儿们由你照顾,猫儿比较精细,你要上点心。平时也不用拘着它们,只要不出映辉园,就让它们随便玩。”
“知道了。”
月牙忙着和几个宫女去给猫儿们准备吃的,伏荏染抱着棉球回了屋子。
棉球是她最疼爱的一只,它的窝在她屋子里。
“弗谖呢,一天都没见到他了。”
晚膳时,伏荏染突然问道,筷子上的红烧肉丢回了盘子里,油腻腻的没什么胃口。
“婢子也不知。”
芙颜一本正经的坐在不远处,见她不想吃了,便唤着人进来收拾碗筷。
“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看他比皇上还忙。”
伏荏染擦着嘴小声嘀咕,身体微微斜倚在凭几上,视线穿过大开的窗望向屋外。
不过大半日,入眼之景都变得白茫茫,整片天地像穿上了一层轻薄的白衣。
“这雪也不知道还能下多久,明天能不能堆雪人?”
“堆雪人就别想了。我观天象,入夜应该便会停,明日醒来怕是只能见到融化的雪水。”
弗谖边说着边从屋外进来,披风脱在了门口,身上的寒气依旧逼人。
他坐在她身旁的坐榻上,面前正好摆着她吃剩的晚膳,宫女们正在往下撤。
“先放着吧。”
宫女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瞧向伏荏染,眼神询问意见。
伏荏染没发话,却朝宫女抬了下头,让她出去了。
弗谖直接就着伏荏染的筷子吃了起来,虽然看着很饿,一口接一口,吃相却依旧优雅好看,赏心悦目。
“你去哪儿了?”她问道。
皇宫就跟他家似的,行踪诡异,老是玩失踪,也不怕被人抓着。
弗谖看她又好奇又担心的样,温柔的勾了勾唇角,从怀里掏出两本书给她。
“你之前不是说想学机关术吗,我给你找了几本入门的书,先自己学学看。”
“哇,你是哪儿找来的?”
“天禄阁。”
伏荏染惊喜的迫不及待地翻看着,上面有许多精巧地机关图,详细地图文讲解,十分清晰,一目了然。
正是她想要地。
“你怎么进去的,听说那看管极严,不相干者无令不得入。”
弗谖笑了笑不回答。
伏荏染撇了撇嘴,又在那装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