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菜上来了。
沈皙栀认真的夹菜吃,也不去参与身边几人的谈话。只是她头发有些长,低头吃菜时,很容易就垂下来,要么咬到头发,要么头发粘到菜上面。
她下意识去摸手腕,却发现出宿舍时匆忙,连一根头绳也没带。
“怎么了?”乔纵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侧头问。
“还能怎么?”沈卿译冷笑:“要不就是嫌我们说话声音太大,要不就是挑三拣四,嫌这难吃那难吃。”
沈皙栀憋着一口气:“哥哥,我初中的时候才那样。”
“是啊,”沈卿译说:“都初中了,还那样。”
沈皙栀闭了闭眼,忍耐道:“我现在念大学了,不这样了。”
“哎呀,卿译,你别说你妹了。”齐拈做和事佬:“人家现在好歹是个大学生了,也是要面子的。”
“我有说错吗?”沈卿译反问。
乔纵没掺和这两堂兄妹的拌嘴。
他朝侍者招招手,低声说了几句话。侍者很快就出去了。
沈皙栀想找沈卿译的黑历史来反驳,可奈何年纪差距太大,再小一点的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
她憋屈的夹菜,却再一次差点儿咬到头发,烦闷的把筷子放下了。
身边却忽而立了一道人影,女侍者递了一个东西过来:“小姐,给。”
沈皙栀抬手接,是一个黑色的皮筋。
“因为要的急,我没来得及去买,就找同事要了个新的。”侍者说:“还请您不要介意。”
沈皙栀低声道了句谢,抬手,以指为梳,将头发捋顺,然后用皮筋绑起来。
她纤细的手指穿插在乌黑的发间,衬得手指白皙,动作流畅自然。
长发不再散在肩上,顿觉神清气爽。沈皙栀说:“你们酒店服务好贴心啊。”
侍者笑着低声解释:“是那位穿白西装的先生让我拿给您的。”
沈皙栀抿了一下唇,眼角弯了弯。
她偷偷地看了眼乔纵,也不太好
意思这么直白的道谢。
犹豫再三,决定等一会儿出去了再说。
她偷瞥的行为却被男人捕捉到。
乔纵倾了倾身,低笑道:“小皙栀,偷看哥哥啊。”
沈皙栀偏过头:“嗯?”
在她视线中,包间里的地毯是便于打理的棕色,纹路在阳光下清晰。
而乔纵身上的白色西装衬得皮肤很白,唇色红。西装袖子有了些褶皱,却并不有损他的风姿,只叫人觉得闲适淡雅。
乔纵唇角勾起了一个轻佻又散漫的弧度,气音般的笑了一声。忽然问:“怎么一看见哥哥,就这么紧张?”
沈皙栀的心随着这句话提了起来。
听到乔纵继续问:“该不会,是看上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