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云绮倒真对这个问题仔细地研究起来。孟扶摇松了一口气,见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便拉着云绮到别处去逛。
“扶摇,你说那个老女人为什么要对我们好啊?不是听说她很宠她那个弟弟的么?怎么非但不怪我们,还又是道歉,又是送礼的?”
孟扶摇倚着池塘边光滑的石头坐下来,“我怎么知道?不过可以大胆猜一猜,我想她或许要利用我们对付冷清秋!”
“啊?冷清秋不是跟她一伙的么?”
“他们俩一伙?怎么会?他们一伙的,还会罚冷清秋去思过壁吗?若是一伙的,冷清秋这会儿就是再蠢,也该来找我们了。”
“啊?为何?”
孟扶摇算了算日子,冷清秋的寒气若是再不加以控制,体内不知又是如何的千疮百孔,也难为他竟能忍得住。
正聊着,听见外头熙熙攘攘地闹起来,此处距离府门很近,看样子,似乎是府门口有人与守门的侍从发生了争执。
远远地能听见只言片语。
“鹤华君,您不能进去,小姐不在府中,您若是想念小姐,不如容奴婢秉承,等小姐有了心情,自会去秋华居找您的!”
“哼,开什么玩笑,本公子想要见自己的夫人,还需要你一个奴才来转述?你说她没心情见我?是嫌我年老色衰吗?还是在这里金屋藏娇,不肯说与我知道?”
“鹤华君,您实在是多想了,奴婢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是小姐真的不在这里。”
“在不在,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双方僵持了许久都没有结果,守门的大丫鬟,态度虽然很谦卑,但始终不肯松口,那个年轻漂亮的公子虽然气势凌人,却也只是只纸老虎,只敢嘴上吼上几句,不敢真的往里面硬闯。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扶摇,我听说地位高贵的女子一般都会养面首,你看那个男人像不像是老妖婆的面首?”
孟扶摇淡笑不语,盯着外面两个人瞧了许久许久,,忽然脑子里恍然大悟,嘴角勾出一道了然的笑容。
原来如此。
那紫衣少年,腰间挂的一方玉佩,正是她在冷清秋那见过的一块,这个人这般争论不休,怕是冷清秋派来的救兵吧。
“阿绮,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孟扶摇利落地起身,几步冲到了大门口,然后慢下脚步来,大大咧咧地走过去。
原本还在争论的两个人,这会儿齐齐将目光转向了这个闯入者。
“你是谁?”那紫衣少年蹙眉逼问。
那丫鬟是清水居的管事,也姓杜,面色谦恭,却处处都透露出庄严,句句忍让,却并不能让人认为是奴颜婢骨,反而处处透露出管家的气势来。
面对孟扶摇也是那样,一边恭敬地称呼她为“姑娘”,一边却威胁般看着她,叫她不能乱跑。
孟扶摇假装不懂她的意思,开心说道:“我孟扶摇近来承蒙小姐对我的多番照顾,我在这边吃穿用度一切都好,全是托了小姐的福才是。本来想当面谢谢小姐的,只是发现小姐不在府中,正要出来门口等着,不巧遇到了这位美丽的公子,听闻你是小姐的夫君?那岂不是姑爷啦?幸会幸会!”
“姑娘有礼了!”她自报家门之后,那紫衣公子的态度果然和缓了许多,笑盈盈地对孟扶摇回了礼节,一边十分自如地同孟扶摇寒暄,一边却狠狠地瞪了杜管家一眼,最后,恋恋不舍,一步三回望地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