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都听说,何湘南当初嫁了个外地人,过的风生水起,如今回来了,看她过得到底是如何风光,还是只是在外人面前吹牛,实际上并不怎么样。
其实孟淮远也算不上城市人,只是后来工作地点落在了北清,爷爷奶奶也有一些存款。直接在北清落了户。
哪里有那么多大城市人,不过是享受了上一代人所做的努力。
人和人注定是不一样的,孟家是艺术世家,后来落户到北清的,但靳言安家里是上市公司运营着互联网和房地产公司,而时思子跟靳言安家差不多,地地道道的商人。
但互联网这几年的兴起,靳言安公司业务越做越广,直接攻进了京圈,初中毕业的时候,靳言安一家人就拿到了帝都户口,在帝都买了房。
帝都户口有多难拿自是不用说,靳言安从小就是一个有钱有教养又冷酷的公子哥,上下学宾利车接送。
初中毕业后,听靳言安说家里人要在他去帝都读书。
现在的人就是有这个教育观念,一旦有了更好的条件,立马就会带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那句话不是说了吗,现在已经不是阶级分层了,教育也在慢慢分层,为什么明星的儿子女儿要让孩子上几十万一年的幼儿园呢,教育就是在慢慢分层。
而现在正在中层奋斗的人,也想往高层去,其实撇开这些家庭因素,孟依也理解何湘南为什么要带着孟随去帝都上学。
时思子她爸和她妈离婚后,她妈妈身体不好,就被法院判给了她爸爸。当年也是要被他爸带着去魔都上学,但他爸没两年就另娶了,她不想跟着她爸,也不肯离开孟依和靳言安,便一个人被撇在了北清。初中毕业,靳言安要去帝都,孟依也要来云林,时思子哭的一抽一抽的。
最后靳言安答应她,他不走,留下来陪时思子。
三人还在开玩笑说,不管去了哪里,户籍落到哪儿,但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北清人。
北清跟帝都和魔都比,也就勉勉强强,但在云林人的眼里,却也算是个大都市了,在中国毕竟排在了前五。
何湘南没管别人的眼光,和孟依手拎着东西,事先给何锦昊发了信息,他也在巷子口站着接人。
三人并排走着,何锦昊很是礼貌的帮何湘南接过东西喊:“姑姑。”
何湘南笑笑,跟何锦昊说:“和你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何锦昊笑笑:“我之前一直好奇能生出孟依这么漂亮的人,得多漂亮,今天看到了,姑姑真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孟依都比不上。”
孟依开心的笑:“没看出来哥你的嘴这么甜。”
何锦昊真不是嘴甜,何湘南今年四十多了,保养的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一点皱纹没有,头发烫的是女性的知性大卷,皮肤白皙,一身鹅黄色裙子,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优雅气息。
何湘南脚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走在巷子里,巷子不是柏油路,而是一块块红色正方形砖头铺平的,可时间长了,也有点虚晃不平。
一到下雨,那简直就是孟依噩梦,说不准就踩到一个下面是空的红砖上,然后腿上被滋出来一大堆臭水。
孟依扶着何湘南,细心提醒着:“妈妈,小心点,鞋跟不要踩进缝隙里了。”
她妈妈是光洁至上的,不能被污水弄脏。
众人看着何湘南,女人那眼光都是羡慕嫉妒恨。
何湘南笑笑,在众人目光下终于走到了家。
外婆佝偻着腰站在大门口,眼睛逐渐泛红,孟依感觉到何湘南的身体也在抖。
“回来了?”外婆声音尽量平静和蔼地问。
何湘南点头,何锦昊把礼品放进了院子里,扶着外婆进去。
舅妈田银凤用胳膊杵了一下何金晶,嫌弃:“快给家里人搬凳子去。”
何金晶烦躁,凭什么她就要给别人搬凳子,明明不止她一个小孩。
她眼睛撇了一眼田银凤,似乎嫌弃她这种多嘴,但也乖乖的去了家里搬了几个椅子出来。
主要是外婆家没有沙发,也谈不上什么招待,只能坐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