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书怀一副想要封上他嘴的表情,他便见好就收,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方书怀看着不远处的运河,沉吟了片刻,“玉京那头进展太慢了,得尽快将人安插进去,至于钱庄,你再查查这两个月的账有没有问题,把有问题的账交给我,还有,秦战那边最近可查到什么消息?”
陈凤翎瞟了一眼一旁闷不吭声站着的秦战,这小子可真沉得住气。
“他带着徐皎月在岭南一带出现过,不过,你也知道他的本事,要找到他不容易。”
又是岭南?有什么信息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快的让他来不及捕捉。
“那就以岭南为中心,向四周再找找。好了,我该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再传信给我。”
方书怀起身,带着秦战下了船。
看着越行越远的马车,还有这人头涌动的码头,陈凤翎不禁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他跟着他一路厮杀帮着他走上皇位,已经过去了三年。
犹记得他们第一次遇见也是在这个码头,他是刚到扬州来游玩的浪荡公子,他是帮着自己妻子来打理生意的赘婿,他以为自己是徐家生意上的老主顾,他便顺水推舟哄着他带自己在扬州游玩,不知不觉两人倒结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他懂他海阔任鱼跃的心境,也知他在经商方面的天赋,便承诺自己,他会给他想要的一切,当时他还嘲笑他,一个小小的赘婿如何来成全他。
直到后来他一步步吞并掉徐家的家产,成立了通宝钱庄,在整个大魏都设立了点作为收集情报,培养自己势力的据点,而他把这些交到了他的手里,那时的他才知道,他是皇子肖麒,他接近自己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知道了又如何了,他已经下不了他这条贼船了。
他曾经以为的小小赘婿只用了一年的时间便达到了目的,利用徐家的家产谋事,以及利用徐家家主的老丈人前太子太傅王宴清,伪造了圣旨来成事,自然若不是他舅舅方致远给他的助力,他估计早就死在了先帝的清算之中。
当然以肖麒的城府他也能做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只是他有些不能理解他舅舅对他的掌控欲,那种偏执到几乎病态的地步,以至于现在他还要和他舅舅斗,他都替他心累。
不过最可怜的应该就是徐家了,成了这甥舅两斗法的牺牲品,活着的一个失忆,一个失踪,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呐!
陈凤翎摇摇头,感慨了一番,便折扇一收,也下了船,来都来了,怎么能辜负这良辰美景,美人如云的扬州城了!
他也不管身后跟着的尾巴,反正一会儿就能收拾掉,潇潇洒洒地往闹市中去。
陈凤翎要怎么玩儿,方书怀从不过问,他现在千头万绪,最在意的还是徐妙音。
方书怀回到澜音院时,四周已挂上了灯,暖红的光投在回廊上,伴着微风轻轻晃动着。
他有些散漫地走着,心里还在琢磨着方致远的目的是什么,不经意抬眼,见徐妙音坐在廊下。
身旁的玉春给她打着扇,似是见着他过来了,对她说着什么,她便朝他看了过来,笑的温婉。
她又转头吩咐玉春,这次他听到了,她说:“去将牛乳拿来吧。”
说完站起身,娉娉婷婷地朝他走来。
“怎么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还要我来迎你!”
她说着俏皮话,手挽上他的胳臂,挽着他往屋里走去。
两人进屋,刚坐上软榻,玉春便抬着托盘进来,上放了两碗牛乳,放在两人面前。
“牛乳补身安神,我着人放了蜂蜜,口感绵蜜,夫君快趁热喝吧!”
她将手里的牛乳轻搅了搅,便递给了他。
他接过,看了看她,见她也抬起身前那碗,喝了起来。
他看了看手里的牛乳,抬手喝了起来,一口气喝完,刚将碗放在小几上,便见她笑着慢慢靠近自己,手里拿着一张素色绣着蔷薇花的绢帕帮他擦着嘴边的乳白沫子。
一股淡雅的香气弥漫在鼻尖,这和她身上的香味一样。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见她朱唇轻启,舌尖在她齿间若隐若现,那阵香气便越发浓郁,他突的抓住她还在帮他擦拭唇角的手。
一旁的玉春将小几上的碗收走,低笑着退了出去,关上了内室的门。
今天走走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