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云香也很不正常,竟然突然对自己有礼了起来。
当初就是看中云香的机灵本分,性子与徐皎月相似,她才让云香做了徐皎月的贴身婢子,但是现在也是判若两人。
一个人能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除了重大的打击,心志不坚之外,便是伪装了。
重大的打击确定是没有的。
那为何要伪装?
见徐妙音半晌都没说话,方书怀睁眼看向她。
她躺在自己怀里,浓密的羽睫遮挡住她的眼眸,让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徐妙音下意识的摇摇头,半晌反应过来,便抬头仰视着方书怀,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抱歉,我分神了!我只是想让娇娇多学些东西而已,不着急的,慢慢找着也行!”
其实她还是宁愿相信是自己想多了。
一切等女先生来了就能明白到底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你在担心什么?”
她想要的家人平安,他已经为她做到了,但是现在却在她眼里看到了担忧和疑虑。
还是,她在怀疑什么,让她有了这样的神色。
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方书怀有一丝恐慌,身体不由的紧绷。
徐妙音感觉到他身体突然的紧绷,想抬头看看他怎么了,只见他看着自己,却瞧不清他的神色。
她下意识垂下了眼,回道:“我没在担心什么,放心吧!”
两个同床异梦的人同时止住了话头,谁都没再开口,想着自己的心事。
方书怀想着这段时日她所接触的人和事,是什么让她焦虑和不安。
徐妙音则想着不能让方书怀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下意识地对方书怀隐瞒自己要做的事。
徐妙音思忱了许久,抵不住上涌的困意,闭眼睡了过去。
而方书怀却久久不能入睡……
江南多雨,扬州已连着下了多日的雨,天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雨让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
也让徐妙音这几日的心情有些烦闷。
连带着这几日澜音院的人也伺候的小心翼翼。
就连方书怀也受到了牵连,不敢招惹她。
玉春和玉秋两人在廊下打着络子,看着这雨下个不停,玉秋叹了口气,“哎,你说姑娘这是怎么了?这几天总是恹恹地,连姑爷都吃了挂落。”
玉春疑惑地问道:“挂落是好吃的?”
玉秋是北方人,平时说话总会不自觉带些北方的俚语,一听玉春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嘴角一抽,“就是牵连的意思!”
不过自己也要注意,可别在姑娘面前露马脚,原先的玉秋可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
一旁的玉春“哦”了一声,灵机一动,掰着手算了算,兴奋地和玉秋说道;“我知道为什么了!姑娘的小日子要来了,就在这几日!”
闻言,玉秋简直想敲她的头,不知她一天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