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音一怔,攥紧的手,渐渐握成了拳。
原来娇娇一早就看出来的事情,她到现在才发现,若不是有人告诉她,她还一直蒙在鼓里。
可想而知,原来的自己是有多瞎,居然被肖麒蒙蔽了那么久。
徐妙音苦笑了一下,眼底全是哀色,“娇娇,你说的真相我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皇子,方书怀也只是他冒用别人的名字,他真正的名字叫肖麒,他来徐家的目的是为了徐家的钱,我说的对不对?”
徐皎月蒙住了,问道:“家姐怎么知道的?”
按道理来说,她现在并没有回忆起来啊?
徐妙音苦笑道:“你还记得父亲身边那个徐明吗?是他告诉我的。”
徐明?徐皎月想了想,那不就是现在的云香吗?他都已经将真相告诉徐妙音了,还让她说什么?说后面发生的事?那不诚心要把人逼疯嘛!
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要把徐妙音逼疯,对他有什么好处?应该说,对他背后的人有什么好处?
徐皎月思忖了一番,想不出所以然来,看来她还得多知道些消息,现在还不是把所有事情告诉徐妙音的时候。
徐皎月回道:“记得,他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父亲知道吗?”
徐妙音摇了摇头,说道:“徐明跟在父亲身边多年,或许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又受到胁迫,所以便悄悄的告诉了我,父亲那里应该是不知道的,要不,不可能对肖麒一点成见都没有。”
徐皎月再问道:“除了这些,家姐还知道些别的事吗?”
徐妙音摇摇头,但又有些犹豫地看着徐皎月,不知应不应该将自己重生回来的事告诉娇娇,她怕她不相信她,也更怕她难受!
徐皎月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还有些悲凉,便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柔声道:“家姐,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和我说,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徐妙音见徐皎月眼含恳切,便有些动容,现在她能相信的也只有家人了!
她缓缓说道:“娇娇,其实我是重生而来的,两个月前龙舟赛落水时就回来了,所以我知道一个月后徐家会发生什么!我努力去改变,以为将所有灾难的根源遏制便不会发生那场悲剧,可是,却还是没有改变徐家家产被夺的命运,现在我只希望肖麒能放过我们一家人,让我们一家人平安离开,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要你们平安!”
说到后面,那种失去所有亲人的恐惧又笼罩住了徐妙音,让她抑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而徐皎月则是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肖麒为她重建的徐家,还有他们这些假扮的人,在她眼里是重生而来的慰藉,她为着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在默默忍受着痛苦回忆给她带来的煎熬,却又在她以为有希望的时候,有人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而现在自己也成了帮凶。
更加让她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她居然会以为自己是重生而来,她是多么想改变这个结果,才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徐皎月为她感到悲凉,也更加明白她的苦楚。
她突然很想帮助她查出杀害徐家满门的真凶。
徐皎月将这个可怜的女人抱在怀中,轻轻地拍扶着她的背,却发现徐妙音哭累了,睡着了过去。
她将人放躺在床上之后,掀开床幔,下了床。
徐妙音应该很累,先让她睡会儿吧!
肖麒正在书房内听着暗卫的汇报。
“肖铎并没有在漳州停留太长时间,似乎是得到谁的指示,又辗转去了蜀地,到蜀地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行踪。”暗卫陈述完,跪地等着肖麒的命令。
“他可有与人接触?”肖麒问道。
暗卫垂首道:“并未,只是他在去蜀地之前,似乎是有人给他留了暗号,暗号已经拓印下来,属下正在确认。”
随后暗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肖麒。
肖麒接过展开一看,是一朵三瓣花,枝丫的方向正是西南方向。
肖麒眼神蓦地变得凌厉,沉声吩咐道:“继续查,一定要先到肖铎的行踪!”
暗卫领命出了书房。
肖麒起身,唤来了府里的暗卫,问了徐妙音的行踪,得知她现在在泠月轩,便向泠月轩行去。
肖麒到泠月轩时,徐皎月闻声出门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