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止也沉着一张脸,再不似以前的活泼性子,知道自己这段时日已经令主子很失望了,便没再辩解什么,只是叩首于地,等着主子的裁决。
宋叔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忍,便开口替乔止求情:“主子,这次真不怪乔止,夫人聪明,刻意的试探他也是防不胜防啊!求主子饶了他这次吧!”
玉秋见哥哥这样也是心疼,便也扣首在地,“请主子饶了哥哥这次吧!”
玉春也上前求情。
于是除了徐皎月之外,其余的几人纷纷叩首向肖麒求情。
肖麒却看向一边装鹌鹑的徐皎月,说道:“秦战,将徐皎月扣下,关进地牢里,我之后再审。”
秦战闻言一骇,抬首看着肖麒,正想帮着徐皎月解释两句,却被肖麒冷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可这时,玉秋却开口说道:“主子,夫人说她想见徐皎月,让我带她去澜音院!”
肖麒闻言眼一眯,便没再开口,只是审视着徐皎月。
玉秋见肖麒并未再为难徐皎月,又大着胆子开口道:“夫人还说,让主子不要伤害哥哥和徐皎月。”
肖麒瞥了眼玉秋,冷声道:“玉秋,要是让我发现你说的是假的,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玉秋叩首道:“属下不敢!”
肖麒没再说什么,让玉秋带徐皎月去见徐妙音,见过之后,便将人带回泠月轩锁起来。
“秦战,你跟着去。”
秦战闻言松了口气,带着徐皎月两人出了书房。
肖麒对宋叔说道:“荣国公在的这段时日,加派人手看住他,还有,加强府内的警戒,我不想再看到今天的事再发生一次,若是夫人再踏出徐府,你也就别想活了。”
肖麒说完,便起身出了书房。
肖麒去了客院,本想去找方致远,却在半道上就遇见了方致远的贴身护卫,“陛下,国公爷在后花园等着您。”
肖麒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随即移步去了园子里。
进了园子肖麒便见方致远正坐在荷塘边的亭子里喝茶赏景,很是惬意的样子,见着他走近,还热情地招呼他喝茶,犹如在自家一般。
肖麒虽然心里不喜,也有诸多猜疑,但也不露声色,接过方致远递过来的茶,慢慢喝着。
方致远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叹了口气道:“哎呀,这里还真是不错,江南人就是雅致,连园子都建的如此精致秀雅,改明儿个我也找个江南的匠人将我的园子改一改。”
肖麒也笑着道:“好啊,我倒是识得些人才,之后引荐给舅舅。”
方致远回头看了眼肖麒,见他低垂着眼喝茶,面色不辨喜怒,也笑着道:“好呀,那是求之不得啊!”
甥舅俩一时还真像长久没见一般话起了家常。
方致远喝了口茶,不经意地问道:“哎,我那外甥媳妇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唯一在世的亲人,也该喝一杯她敬的茶吧!”
肖麒冷哼,饶了那么久,总算肯说他的目的了。
肖麒抬眸看了眼方致远,放下了茶杯,说道:“国公爷就别卖关子了,说吧,找朕有何事?”
方致远听肖麒的自称,便起身,拱手道:“陛下,您离开玉京已经两月有余,这江山若是没有陛下坐镇如何能行啊?”
肖麒见他一副忠臣直谏的模样,轻笑道:“有荣国公在,这天下都能帮朕打下来,自然就能帮着朕治理,我在不在玉京也就无所谓了。”
方致远闻言便神色慌张地跪在了肖麒面前,“老臣惶恐,陛下可不能这么说啊!”
肖麒俯身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方致远,轻声说道:“这不就是舅舅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