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是被陆时衍提着走出夜色的。
等在大厅的赵丹丹还以为她遇到了麻烦,蹭地就冲过去。
“放开我姐妹!”
“嗯?”陆时衍一个刀眼削过去。
赵丹丹暗叫了声‘卧槽’,居然是这个阎王。
她忙弯腰道歉:“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秦潇一脸无语地看着闺蜜缩回了角落里:姐妹,咱就不能为了这份闺蜜情胆肥一次么?!
秦潇被男人粗鲁地塞进后车座。
她坐直身子,勇敢而倔强地看着眼前如阎罗般的男人。
“陆先生,请你自重,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你这般态度又是什么意思?”
“自重?”陆时衍嘲笑,“这两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陆时衍盯着她,眼里满是嫌恶:“你这么喜欢跟男人鬼混,行啊,等我小叔跟你离婚,我找几个男人陪你玩个够,如何?”
秦潇看着他,不做声。
男人忽然逼近她,恶狠狠地警告:“但你现在是我陆家娶来给我小叔冲喜的,你最好记住你的本分,再让我看到你跟其他男人鬼混,我弄死你!”
说完,他退出后车座,坐到前面去。
“开车,回头将后车座上的垫子全都换掉!”
“是,陆总。”
男人将对她的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秦潇不以为意,她忽然在想,如果让他知道那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她,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
秦潇一路上都不敢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一座豪华的别墅前,她这才忍不住问:“这是哪?你们带我来这做什么?”
陆时衍掐着烟头,冲小杨道:“把她带上来,从后院走,别惊扰到我奶奶。”
秦潇被带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
床上隆起了一块,仔细看,上面躺了一个人,浑身插满了管子。
“跪下!”
忽然,腿弯被人踢了一脚,她狼狈地跌跪在地上。
陆时衍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就是我小叔,被你父亲害成植物人的小叔,你父亲死了,他的罪孽就由你来赎。”
秦潇仰头看他,语气倔强又肯定:“我会证明我父亲是清白的。”
陆时衍眼神骤冷:“我最恨这种事实摆在眼前,还强词否认的人。
你就在这里跪着吧,我小叔什么时候醒,你就给我跪到什么时候!”
门重重地被甩上,房间归于寂静。
秦潇从地上站起来。
父亲是清白的,他们没有罪,她不用跪。
她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了无生息的男人。
这是陆时衍的小叔,一个跟陆时衍年龄相仿的男人。
看五官,也是一个十分俊美的男人。
只是因为长时间昏睡,导致脸色苍白,异常消瘦。
秦潇以前学的是骨科,在医学上的天赋很高。
毕业后,她本想从事医学上的工作,只是因为父亲的事情,她才半路跑去钻研建筑学。
秦潇叹口气,坐在床边给男人的手脚按摩,顺便检查了一下男人的肌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