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
秦潇不说话了,靠在椅子里睡觉。
陆时衍走到她面前,睨着她疲惫的神色,冷笑:“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做不了就别做了,省得到时候你腹中那个野种累掉了,你还得去找我奶奶告状。”
秦潇翻了个身,没力气搭理他。
有什么东西忽然从她的身上掉了下来。
陆时衍微微蹙眉,弯腰捡起来。
是两张纸,他摊开看了一眼,半晌,冷冷嗤笑:“你的动作倒是快,刚进工地第一天就找到了两张资料。”
秦潇心底一震,连忙从椅子里弹起来。
“还给我!”
陆时衍举高手,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女人:“只可惜,这两张纸也说明不了什么。”
“怎么说明不了什么。”秦潇沉眸看他,“那场事故就是一座脚手架坍塌造成的,而这两张纸正是那座脚手架的平面图,上面的备注证明那座脚手架的承受力和牢固度都是经过了严格验算和实验的,若非人为破坏,不可能坍塌。”
秦潇退开他几步,眸光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也在调查那场事故,这证明你也觉得那场事故有隐情,不是吗?”
“今天,我请以前的工友吃宵夜,他们告诉我,那天早晨本该是我父亲陪着你小叔爬上脚手架视察的。
可我父亲当天上午忽然失了踪,后来事故发生后,他被人发现晕倒在一处偏僻角落。
你难道不觉得是有人故意留我父亲一命,好让他背下这一切罪过吗?
而且当时伤亡的人是你小叔和七名工人,那七名工人身份普通,没什么仇人,可你小叔就不一样了。
豪门向来恩怨多,仇家也多,或许那场事故是针对你们陆家人也不一定,而我父亲只是成了这场阴谋的牺牲品而已。”
陆时衍冷冷地眯起眼眸。
“你是说,我小叔还连累了你父亲?”
秦潇不说话,她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她父亲本就是无辜的,凭什么死后还要背负那么多骂名。
陆时衍忽然俯身,阴沉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