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一旁,神态无辜,不知所以的窦长顺。
恨意自眸子中透漏出,宽大的手指已经按在了腰间,已经握住了刀柄之上。
对方立友郑总捕头还能克制,可对面前这装无辜,当小白兔的窦长顺,郑总捕头实在是无法忍耐了。
这是什么人?
天下间没有比此更加无耻的人了。
因为思念惨死的儿子,郑总捕头中午回家后,下午就未曾来捕快房,不曾想等到傍晚,方立友带着周立上门,硬生生说证据在捕快房交给了自己、
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纯粹的一场诬陷。
呼吸粗重起来,眼睛中生出血丝,看向窦长顺目光充斥着仇恨。
不光是这新仇,他们还有旧恨。
要不是这窦长顺,自己儿子想要结一个善缘,从而和对方搅合在了一起,何必惨死于叶无面之手。
而且这窦长顺,明明有能力早一日出手。
竟然选择了无视,等到事情经过一日发酵,死了许多人后,才出面和叶无面一战。
这种做法郑总捕头也晓得,是要把好处最大化,犹如扁鹊三兄弟一样。
长兄治病,是治于病情未发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
中兄治病,是治于病情初起之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于乡里。
而我是治于病情严重之时,在经脉上穿针管来放血,在皮肤上敷药,所以都以为我的医术最高明,名气因此响遍天下。
可要是在财神大会出手,那么自己儿子就能够活下来了。
窦长顺凝视着,那恨不得杀了自己,把自己挫骨扬灰的郑总捕头,才短短几个时辰不见,对自己的恨意,竟然达到了这种地步。
这让窦长顺有一些莫名其妙,目光看向周立,周立也知道窦长顺疑惑,凑到窦长顺身旁,小声诉说了几句。
原来那一场骚乱,正是罪关方立友上门,周立打听消息时,因为知道事情始末,所以直接被方立友带走去找郑总捕头了。
这一切本来是正常的,但不曾想到了郑总捕头那里,郑总捕头反咬一口,说是下午没有去捕快房。
事情到这里,就出现了偏差,就对不上了。
窦长顺这里有周立当人证,下午在捕快房见到了郑总捕头,而郑总捕头也有众多奴仆作证,下午从未离开府邸。
典型的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为关键的是证据不见了。
窦长顺稍加思索了一下,就大概明白其中的缘由了。
天机阁干的。
窦长顺迟疑,是否把天机阁事情公布。
这可不是小事情,弄不好就会出大事,是真相还是自身安全?
窦长顺考虑时,周立早就迫不及待了,这给自己泼脏水,这能忍?
要是没看见郑总捕头,那证据岂不是在自己手中丢了,所以周立毫不客气的讲道:
“我想起来了,当时郑总捕头离开捕快房。”
“是申时一刻,院子中有不少人,只要一一询问,肯定能够找出众多证人来。”
“总捕头,你就认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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