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对自己的讨厌程度,她要是去求情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吧。
木晴子显然也看见了她,“凌小姐,”她的笑容恰到好处的客套,不过分针对,却更不会显得熟络,“我是夏雪樱小姐的代表律师。”
闭了闭眼,凌浅沫忍不住伸手摁住自己的眉心,这到底是怎样一种错综复杂的缘分啊。
所以,她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向恒的意思?!
为了夏雪樱,他宁愿将一个可能是无辜的人,冤枉成杀人凶手?!
“木……律师,”凌浅沫垂眸,她实在没想到,木晴子居然会是律师,“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朋友?”
木晴子唇角的笑明显带了轻蔑,“没想到,凌小姐还有这样的……朋友!”
她能读懂她的轻蔑从何而来,受伤的人是夏雪樱,伤人的人是她的朋友,以她尴尬的身份,的确是有理说不清。
“见,可以见。但凌小姐应该清楚,以这件事情的恶劣程度,你想要保释是绝对不可能的。”
凌浅沫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准备跳开时,又回过头来,“我还以为,以木小姐的清高程度,是不屑做这样的事情的。”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身为律师的她自然明白。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惯用的伎俩。
看着单脚跳开准备到看守所看陆江的凌浅沫,木晴子捏着公文包的手指紧了紧。
不可否认,她并没有说错,她的确是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因为他们律所和向阳文化有合作,再加上受伤的人是夏雪樱。
她是故意接下这个案子的,在她知道伤人的男人居然是凌浅沫的朋友之后。
夏雪樱,向恒,还有凌浅沫,简直可以组成这个世界上最让她厌恶的组合。但是她却很想看看,他们这个组合,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她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将凌浅沫赶出叶梓安的生活。
她坚信,叶梓安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对凌浅沫没有多少真心。
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才不过半月。
隔着冰冷的铁栏杆,凌浅沫看着里面耷拉着脑袋神色颓靡的男人,“陆江,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他和夏雪樱,没有任何的交际。就算偶然遇到,也应该是许久未见的同学关系,怎么就发生了争执,还让他甚至为此伤人?
“对不起,浅沫。”陆江有些懊恼的看着她,“这件事情你别管了,随便他们要干什么,尽管来吧。”
“陆江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他们要以蓄意谋杀的罪名起诉你。一旦夏雪樱作证说,你很可能背叛罪名成立,到时候你这辈子就毁了。”凌浅沫简直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