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人家衙差也不傻,你那么荒僻的地方,都靠近了老阴山边缘了,啥怪事没有?
我巴巴的跑过去,又没好处,遇着点厉害的,把我害了怎么办?
而周围的乡里乡亲,从来不把红灯柜上当外人,见城里的官府不管,就跑来了庄子里求掌柜的管,胡麻见是这事,却是连掌柜的都不用问,自己随意的跟着他们过去走了一遭。
其实相对起命案,村子里的人更是怕这案子太凶,闹了邪祟。
但实际上,他们这是多虑了。
胡麻再次进了这豆腐赵家,仍是上次那般血腥残忍,只是多了些腐臭气味。
但是,干净。
在那些邪乎事的层面,这宅子简直比任何地方都要干净。
那坛儿教的人,把这位可怜的赵寡妇处理的干干净净,掌柜的也把他处理的很干净。
所以,对胡麻来说,也只是告诉乡亲们:“残肢断臂的都捡过来,烧了。”
“一早一晚,过来烧烧纸,上上香,便安宁了。”
“……”
看着乡亲们面带恐慌的模样,胡麻也想到,坛儿教已经连折了两人,怕是不肯甘休。
便又故意道:“这案子,你们也不必找官府查了,简单的很,有外来的妖人,盯上了赵寡妇,夜里潜入,将其害了,你们瞧那人皮,这是那些搞邪术的人造的。”
“不过这人也没得着好,被赵寡妇冤魂索命,死的更惨,这叫什么,老天有眼,报应不爽!”
“但是,咱乡里乡亲的,也得多留心。”
“这些学邪法的,大家以后可得警醒着些,赵家这事,已不是第一起了。”
“早先那杆子庄,也过去了一个货郎,瞧着浓眉大眼,实际上是个贩娃娃的,差点被他迷走了三个娃娃,也亏得是我遇上了,才帮他们找了回来,不然想想就让人害怕。”
“……”
村里人自然也听说过这事,一个个慌不迭的点头:“是极,是极!”
甚至还有人气愤道:“以后遇着了这些走街串巷的,敢进村,就直接打死。”
胡麻倒唬了一跳,还真知道他们不是闹着玩,村里人一怒,打死一两个人扔外面喂狗,根本就不在怕的。
忙道:“那倒也不用,人家大部分是好的,走街串巷赚俩铜板,乡亲们也方便不是?可恨的只是那些混迹其中的妖人!”
“乡亲们只是多加点小心,遇着可疑的,来庄子跟我们讲。”
“……”
村子里的人闻言顿时大受感动,上了年纪的人拉着胡麻的手,一个劲的说感动的话。
胡麻倒隐隐觉得,随着这几次事情的处理,自己现在的名气起来了。
甚至,比不苟言笑的老掌柜还要大了一些。
处理完了这事,胡麻便也回了庄子,如此过了几日,心里倒更是不安。
不仅让伙计们帮着看,村里的人也会留意那些进来的生面孔,按理说应该没多少疏漏了,可是一连三五天,却始终没个动静,明知他们要来,却又不来,这风雨前的平静最熬人。
不过,事情总要做,虽然不太明白掌柜的真正用意,但这日吃过了午饭之后,暗中掐着点的胡麻还是走进了内院。
来到了掌柜面前,笑着将自己手里的拐杖扔掉。
“掌柜的,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