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令牌?”何邪闻言嗤笑,“赵靖忠,厂公随身令牌,你去偷一个试试?”
不等赵靖忠反驳,何邪再度大喝:“东厂的诸位公公!这四个逆贼,今日本都督是杀定了!现在扔下兵器退出者,既往不咎,若痴迷不悟,视同叛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是不是要用全家性命,成全赵靖忠的狼子野心!”
赵靖忠暴怒,手中长枪一指何邪:“狗贼焉敢污蔑我?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放箭!放箭!”
嗖嗖嗖!
话音落下,顿时箭矢如雨而来!
何邪第一时间缩进盾阵之中,并没有因东厂番子“不听劝”而有半分懊恼,他刚才那番话根本不是说给番子们听的,而是说给沈炼等锦衣卫听的。当看见赵靖忠的第一眼他就没奢望这一战能够避免,他要做的,是让自己这帮手下不要抱任何迟疑和侥幸的心理。
好在,赵靖忠似乎生怕何邪多说,直接下令攻击,倒显得他很心虚。
咄咄咄咄……
箭矢击打在盾牌上纷纷落地,如暴雨打芭蕉般急促密集。
何邪手下的这些锦衣卫被前身陆文昭当做边军一样训练,军事素养极高,而丁门中人也是如此。
箭如雨来,锦衣卫们各个都缩在盾后,稳稳保持阵型不乱,虽有人不时发出惨叫,被射中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脚,但他们却咬牙撑住,无一人崩溃退缩。
有了陆文昭的记忆,何邪对指挥这样一场冷兵器遭遇战自然不在话下。
东厂和锦衣卫的手弩都是一种制式,都是三连发的短弩。何邪缩在阵中,暂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直到箭停矢歇,他突然翻身而起,透过盾阵缝隙观察敌情。
只见不远处赵靖忠长枪向前一指:“给我杀!”
“杀呀!”
番子们咆哮着冲上来,领头者正是鼻青脸肿的郑掌班,此时他一脸狰狞,手中一根铁索耍得虎虎生风,索头一枚镂空飞火流星球,在飞舞中火光大盛。
锦衣卫们仍保持着防卫的战阵,但此刻已随着敌人的冲锋而显得有些不安,可何邪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却一言不发!
直到番子们眼看就到了跟前,何邪猛地站起,“仓啷”拔刀向前一指:“放箭!”
嗖嗖嗖嗖!
早就亟不可待的锦衣卫齐齐发射弩箭,哪怕番子们各个手持圆盾护住要害,也只不过护住胸腹部位,这么近的距离,弩箭命中率极高!
血花迸溅,惨叫连连!
眨眼间,冲来的番子们几乎各个中箭!
运气好的,不过是四肢或者肩胯,运气不好的,箭矢深深钉入头部,当场毙命。
气势如虹的番子们顿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给我杀!”何邪一跃而起率先发起冲锋。
“杀!”
轰隆!
刹那间,阵列整齐的锦衣卫像是一道钢铁洪流般冲入番子混乱的阵营中,“噗噗”刀锋刺入血肉的声音,凄厉惨叫,怒吼咆哮声,顿时此起彼伏!
只是瞬间,番子们便如割草般倒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