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蛟,你说的是那条大蟒蛇吗?”我发现眼前的石凳上,坐着一个蓬头散发的老乞丐,不是盗魑又是谁呢。
盗魑看了看我手中的避水珠,忽然哀嚎一声:“造孽啊,蛟兄,都是我害了你!”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我冷哼一声。
“小兄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苦苦相逼?”盗魑很快明白了目前的情形,满是悲愤地说。
“哼,你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我不想与你废话,今天我就灭了你,替天行道!”我正气凛然的喝道。
“替天行道?咳…咳!”看来被旺财那个超大号的金币砸了一下,受伤不轻,盗魑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小兄弟,你这不是在替天行道,而是为祸人间。”
“你偷食他人阳寿,炼化鬼魂做你的战灵,实在罪大恶极,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我怒道。
“偷食他人阳寿?哈哈哈哈,好大的一顶帽子,小兄弟我且问你,我是什么?”盗魑苦笑了一声。
“盗魑!”我当即答道。
“你既说我是魑,魑都有无尽的寿命,我要常人的寿命有何用?而且你可知道,天地间只有一种东西能吞食人的阳寿,那就是传说中的饕餮,我不知道小兄弟为何会编出这样荒唐的理由。”
“我…”我竟一时语塞:“那王全忠的儿子才六岁就要死了,你说过他是多子多孙的命,又是怎么回事?”
“喔?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盗魑悠悠地说:“命都是会变的,命中有的终须有,命中无的莫强求,要怪只能怪他贪得无厌。他儿子的阳寿,是寄在我这儿,但我不能交给你。”
“你竟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冷冷地说:“乾坤无极,阴阳有道…”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数,想我一代镇魂武魑竟落得如此下场,时也命也!”盗魑见我催动法诀,哀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镇魂武魑,你不是盗魑吗?”人之将死其
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见盗魑如此模样,一时竟下不去手了。
“武魑如何?盗魑又如何?难道你不是冲着冥武来的?看来我是等不到主人要等的那个人了,动手吧!”盗魑凄然一笑,绝然道。
“冥武,什么冥武?你的主人是谁,你在等什么人?”盗魑的话我越听越是糊涂,却隐约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
“你既不是我要等的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在等谁吧?”
“我在等一个可以带我走出镇魂封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