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记?彪哥,棺材上不是都刻一个‘寿’吗,这个上面怎么会是两个字呢?”我看着冰棺实木板材上的字,疑惑地问。
“没有道理啊。”阿彪皱了皱眉:“也许这不是棺材上的寿字,而是店铺的名字。”阿彪想了想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冰棺是寿记棺材铺做的?可是天国嫁衣的老板不是这个冰棺是他们店里做的吗?”
阿彪没有说话,他先用手来回抚摸着冰棺的实木外壳,然后用手电一点一点的照着他刚才摸过的地方。
“彪哥,你在看什么?”
“钉子。”阿彪头也不回地说。
“钉子?”
“是的,思尧兄弟,你看这个接口上的两枚钉子虽然都生锈了,但是锈蚀的程度不同,按常理来说,钉在同一部位的两个钉子,在相同的环境下锈蚀程度应该是一样,除非…”
“除非它们是不同时间钉上去的。”
“没错,天国嫁衣的老板在撒谎,这个冰棺是翻新过的。”阿彪笃定地说。
“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一个闹鬼的棺材还要揽在自己身上?”我不解地问。
“兄弟,承认棺材闹鬼和承认棺材是翻新的是两个问题,做生意讲究的是信誉,如果被客户知道他们买的冰棺都是翻新过的,你想想是什么后果?”
“我明白了,看来还得去找那个胖子,才能弄清楚棺材是从哪儿来的。”我恍然大悟的说。
“没错,棺材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只有让天国嫁衣的老板说实话,我们才能继续调查下去。”
“可是,我看那家伙狡猾的很,他未必肯说实话。”
“这个我有办法。”阿彪说完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可以出发了。
我们坐上车,半个小时后又回到了天水街,阿彪下了车,看了看手表,示意我等一下。
没过多久,一辆城管执法的皮卡车停在了我们面前,车上下来几个穿着制服的城管,领队的是个
身材魁梧的黑脸汉子。
“彪哥,你看哪家店铺不顺眼了跟兄弟说,我马上带人拆了它。”黑脸汉子来到阿彪面前讨好的说。
“里面有一家店铺叫天国嫁衣,卖我兄弟的东西是翻新的,我有点看不过去,你就例行公事管管你们该管的事情就好了。”阿彪递给黑脸汉子一支烟说。
“天国嫁衣?他姥姥的,翻新的东西也敢卖,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哥几个咱们去看看。”黑脸汉子接过烟对随行的几个城管招呼了一声,掏出腰间的橡胶棍气焰嚣张的走进了天水街。
“城管来啦!”也许是城管的制服太显眼了,他们刚走进天水街,就有人喊了起来,街道两旁的店铺老板听到喊声,赶紧向店里收东西,好一阵鸡飞狗跳。
慌乱过后,大家发现今天城管好像不是来执法的,他们既没有踢桌子也没有摔板凳,而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直插街道深处去了。
“彪哥,你不叫警察怎么把城管叫来了,他们能行吗?”我狐疑地问。
“呵呵,兄弟你这就不懂了,警察办案要讲究证据而且还要文明执法,那胖子你也看了,客客气气怎么能问出东西来呢?这事儿还是城管最给力,你就瞧好吧。”阿彪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城管队伍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