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逛街似乎是大多数女人的天性,因果关系对这种行为已完全不起作用,行为的发起不需要原因,行为的结束不考虑结果,而且不分时间、场合,持久不息。
上午差不多九点钟,我们三个人从王全忠家出发,逛到现在已经将近午后一点了,我们甚至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花姐仍毫无倦色。
从城西洋酒贸易商行到城东大超市,再从城南酿酒厂,到城北自贸区,整个z州市卖酒的地方差不多被我们光顾的大半,这一路,花姐凭借着她的三寸粉舌,将一干商家杀得丢盔弃甲,原本应该是主角的我,不知不觉已沦为了刷卡买单的小跟班儿。
“姐姐,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吧。”我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只觉得两眼发黑,腿脚发软。
“你不是说要买很多酒吗?这就够了吗?”花姐意犹未尽的说。
“我们这儿买了也不少了,你自己看。”我说着拿出厚厚的一沓采购单。
浓香五粮液十箱、酱香茅台十箱、清香竹叶青五箱、12年芝华士两箱、红方黑方各两箱、皇家
礼炮五箱、雪花五十箱、喜力二十箱、百威二十箱…
“这也没多少,你确定够了?”花姐接过采购单扫了一眼,又还给我。
“我确定。”我马上点头,这已经是我第n次确认了。
“那好吧,走吃饭去。”花姐犹豫了一下说然后恋恋不舍的转身,向市场出口走去。
我看着花姐踩着高跟鞋,有些颠簸的脚步,连忙跟了上去:“花姐,你脚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这没良心的,还知道问啊!人家陪你逛了一个上午,脚都肿了,你也不背背人家?”花姐停下来掂着一只脚半嗔半怒的说。
“这…好吧。”我迟疑了一下,把采购单揣进口袋,在花姐身前蹲了下来。
“你真要背啊,是不是想占姐的便宜啊,我跟你开玩笑的。”花姐见我蹲下来,捂着嘴笑了起来。
“额,那算了。”我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想的是花姐为了帮我,跑了一个上午,脚磨肿了,我背她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根本就没想太多,现在听花姐这么一说,才觉得有些不妥,尴尬的回了一句,刚要站起身,冷不防一个柔软的身体趴在了我的背上
,压地我一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
“姐姐,你又骗我。”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满是幽怨的说。
“是你自己笨蛋,哪句话是真的,都听不出来,快走。”花姐像八爪鱼一样搂住我的肩膀,将头靠在我的身上,娇羞的呵斥了一句。
花姐微微发烫的身体紧贴着我的后背,长长的发丝拂着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幽香,我的心跳的厉害,一种奇特的力量悄悄的在我体内膨胀,原本四肢无力的我,很快满血复活了。
阿彪的车就停在市场门口,我背着花姐走出市场的时候竟然错过了,我不知道花姐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并没有提醒我,最后还是我走出老远发现不对,再次返回去的。
回到车旁的时候,我发现阿彪正透过后视镜,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你刚才怎么不上车?”阿彪问我。
“你刚才看到了?”我诧异的问。
“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你背着花姐,跟打了鸡血一样,闷着头大踏步的向前走,我哪知道你们要干嘛去?”阿彪暧昧
的看着我。
“得了,我看你也是故意的,花姐脚肿了,走路不方便,我背她一下,想哪去了。”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把花姐放下来,扶到车上。
“行,行,你说我故意的,我就故意的,现在去哪儿?”阿彪满不在乎的拉上车门,回过头问。
“先找个地方去吃饭吧。”我刚坐上车,阿彪的电话就响了。
阿彪接起电话,原来是上午采购的红酒厂家,把酒送到家了,阿彪问我是吃饭还是回家接货。
不等我开口,花姐就替我回答了,她说当然是正事儿要紧,吃饭在家吃就可以,她的厨艺还过得去。
其实,花姐那点心思我是知道的,她就是想到我家看看,可我家里那情况,那好意思让她见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