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得是。”
冬里摆摆手,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对,不过罗姆也确实有大家不知道的隐情。
“罪证之二,还是这封信。”把笔记放到一边后,杰克再度拿起刚才传阅过的信件。
仆人们很奇怪,这封信上既没有罗姆的名字,也没有他的笔迹,这如何当得证据。
“大家先别急,光从这份信上肯定看不出来什么,但稍加推敲,便能找到它真正的主人。”杰克胸有成竹道。
这封信的使用手法谨慎老练,连代号未使用,即便信件中内容被发现,短时间内也无法找到其人,有充足的缓冲时间。
继续潜伏或收拾细软逃跑,这道选择题不难,但无名之信非无主之信,更不可能凭空捏造出一个收信人。
“在发现这封信后,威尔先生在收发室取走这一期城堡收到的所有信件作检查。”
“虽然收信地点是城堡,信使仍有收信人名单,其他的信都对得上号,只有罗姆未签字,没有找到他的信。”
“这封信就是他的!”
杰克话音刚落,罗姆便激动起来。
“胡说,你这是胡说!这封信根本就不是我的,我的信……我的信应该就在那里面。”
杰克遗憾地摇摇头。
“然而我们并没有找到你的信,你以为这样做就没人知道,那真是大错特错。”
“不可能!”罗姆声嘶力竭。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罗姆的崩溃让仆人们更确信,如果真有他的信怎会找不到,除非信件会不翼而飞。
“罪证之三,信使米柴尔先生的陈述。”杰克伸手朝向大厅侧门,作邀请状。
一个畏畏缩缩的布衣男子走进来,他看上去特别紧张,头戴着一顶别着白羽毛的帽子。
一名往来与滨海地区的贫穷信使。
米柴尔的表现在众人看来再正常不过,一个底层人士在此之前肯定没有资格踏足城堡内。
仆人们第一次进入城堡也是十足的乡巴佬,毕竟跟破烂小木屋有着云泥之别。
“威尔先生特意牌快马把米柴尔先生追回来,作为此次事件的证人,现在就有请他把知道的真相说出来。”
米柴尔不敢看宝座上的冬里,那太过尊贵威严,衣着齐整的仆人也不敢多看,会产生自卑感。
他弱弱地看向杰克,杰克给他鼓励的目光。
“我……我叫米柴尔,是飞鸽商会旗下的一名信使。”米柴尔吞了口唾沫,一时忘了词。
“不用怕,继续说下去。”
这是重要的证人证词,仆人们竖起耳朵。
米柴尔鼓起勇气。
“实际上,近几月你们城堡都有信件分别送到红叶领以及黑石领,而这个送信的人……就是罗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