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尸,号称钢筋铁骨,普通的兵刃难以攻破皮肤,但是却有着弱点,一怕雷法火法,二怕剑芒。
剑芒无坚不摧,无物不切,便是真正的钢铁铸成之体,也能如切豆腐一般地切开,更何况这种号称铁尸的僵尸呢?
只不过剑芒在这个末法世界上久久未曾见到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武功高绝到修成剑芒的程度,何祖师怎么能想到陈盛此刻居然修成了一尺剑芒,便是石坚、太常也是没有想到。
昨天晚上的陈盛还是完全凭借这柄剑的锋利抵挡坛子怪,最多是加持点锐金符。
若是昨天晚上陈盛修成了剑芒,遇见那坛子怪便能刺破坛子,再将之毙命了,还用的着辛辛苦苦地打斗吗?
今天上午一路杀下山的一寸剑芒,已经令石坚和太常惊讶了。
“啪啪”,两具铁尸倒在地上,脖子里散出浓烈的黑气。
陈盛哈哈一笑,脸色潮红一闪而逝,身影一晃,穿过瓢泼大雨,消失在山门外。
茅山山下十里山道上,一男一女牵着一匹马正在匆匆走来。那名男人身材高瘦,三四十岁,身穿杏黄道袍,女子二三十岁,穿着翠绿短衫,细花裤子,仿佛村姑。
“千鹤师兄,前面怎么有一朵乌云罩住茅山山脚?”
“蔗姑师妹,只怕是有人施法!”
那名叫蔗姑的村姑模样的女子脸色一惊:“居然有人敢在茅山施法,当我们大师兄石坚是供桌上的摆设不成?”
就在此时,路上远远大步走来了一名身穿破烂之极道袍的昂扬青年,他手提着一柄精致典雅的长剑,正是陈盛。
此刻陈盛拿眼一瞅,立刻想起太常交代他的话。什么一男一女一无头无心之鸟,分明是一男一女和一匹马。
他嘿嘿一笑,站在路中央,阻拦住了千鹤和蔗姑的去路。
“你们二人,给我站住,陈某向两位化一个缘!”
千鹤和蔗姑露出警惕的表情:“你是何人?”
陈盛露出笑容:“本人是茅山上清符篆一脉的主人,名叫陈盛,见过两位师兄。你们两位的这匹马就舍给我罢。”他轻喝一声,身影一晃,双肩左右一撞,便将千鹤和蔗姑撞开,然后抓住马头,轻轻抚摸。
“真是一匹强壮的好马!”
千鹤和蔗姑一惊,散在路边:“上清符篆一脉的主人?那不是麻符子师叔吗?”蔗姑眼尖,一眼看见陈盛腰间佩着的铁八卦,立刻大惊。
“麻符子恩师于数日前坐化,陈某人乃现任上清符篆一脉之主。”他呵呵一笑,一拱手,翻身上马,调转马头,那马嘶了一声,就要发蹄狂奔。
陈盛此刻99的神,70的体,浑身肌肉自由控制,几乎瞬间,感应一下,便学会了骑马。
“你是符篆宗主?怎么如此年轻!同为茅山一派,为何抢我们的马!”千鹤道人恼怒地问道。
“管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抢我的马!给我留下来吧!”蔗姑脸色大怒,手中飞出一只缏子,伸向陈盛的后背。
然而一道白茫茫的微光闪过,缏子刹那间被切掉一节。
蔗姑的这缏子是精挑细选,采自黄牛大筋,浸泡桐油三年,反复鞣制而成,坚韧异常,刀剑不能伤,谁知道竟然一下子被人切断。
蔗姑大怒,再度起身,又欲再上。
“师妹,师妹,不要莽撞呀。”
千鹤拉住了他,指着陈盛手里的剑,脸露惊骇,道:“你看,剑芒,这是传说中的剑芒!”
几个眨眼间,那马带着陈盛,留下了一个背影,消失在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