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部分弟子和宾客都在休息,整个茅山是那么的祥和与宁静。
琅琊山中,一个年轻的道士身影如电,往山下射去。
“居然有真君晋位,莫非就是那天的逆天强者?我定要去看一看。”那年轻道士下到山下,一路轻点,身影犹如一道白影,沿着大路疾速前行。
天山缥缈峰。
逍遥子算了一下时辰,对苏星河说:“为师要出神,以阴神之身观礼符篆真君的晋位大典,徒弟你牢守为师尸身,不可松懈。”
又对小和尚说:“小师傅,你先自行修炼,若有不懂的,等我观礼完毕,再来给你解说。”嘱毕,静坐游神而去。
茅山山脚下小山村中,星宿派大院子内。
黎明前的漫天星辰之下。
所有星宿弟子都在精神抖擞地排列端坐,听乌那摩老仙念经,一眼看去,居然没有一个人睡觉。这可是奇怪了,往常这些星宿弟子都是在念经的时候坐着睡大觉的。
反正老仙的缚身气劲又柔软又有弹性,讲话声音也好听,睡起来更快更舒服。
此刻竟然一个个聚精会神地听老仙念经。
天还没亮,早课已经开始了。
嗡嗡嗡,嗡嗡嗡。乌那摩依然是垂下眼睑,毫无抑扬顿挫地如死水流淌一般地念经,但是弟子们却听的一个比一个认真。
原来乌那摩经过几天的调教后,发现了这群人毫无慧根,一开始讲经就成片成片地睡大觉,他每天早中晚各讲两个时辰的功夫等于白废了。
于是,乌那摩想出来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考试。
不过乌那摩将之称之为“经试”,一经施展,效果立竿见影。
“该死的秃驴,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秃驴,讲完后竟然会留人经试,回答不出来问题就要经历一次油炸地狱!”台下阿紫一边面色微笑如葵花般灿烂绽放,一边在心底狠狠地咒骂乌那摩。
昨天几名没有回答出乌那摩提问的星宿弟子经历过一次地狱之行后,已经精神崩溃,几乎疯了一天了,现在虽然坐在台下听讲,但身体偶尔还会瑟瑟发抖几下,眼神怯生生,宛如小白兔。
乌那摩神通广大,硬生生地安抚那几名经历恐怖景象的星宿弟子,令他们从崩溃边缘重新活了过来。
“经试一次换一层地狱,如今已经换了五六层地狱了,这新任老仙手段神秘莫测,行事可谓魔中之魔,丁春秋跟他比起来,就是小丑。不过真的好怀念丁春秋,那时候只需要违心阿谀奉承就能活的很开心。”阿青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提起精神,皱着眉头,努力听乌那摩的嗡嗡嗡念经声。
“不过最轻松的就是符篆宗主做老仙的那段日子,连阿谀奉承都不用。”
其他星宿弟子也一样,都在努力地听着念经声,一边拼命地理解经义。
两个时辰后,抽人经试的时候,就是他们心里最恐惧的一刻。
不过突然间,乌那摩停止了念经,眼睛抬起,望向极远方。
台下弟子不明所以,阿青鼓起勇气询问道:“老仙何故停止念经?”
乌那摩的目光收回,居然回答了阿青的话:“本尊于一百里外,目睹了一桩嚣张跋扈事件,与尔等无关,却与茅山派有些关联。”言毕,不再言语。
乌那摩的话,让台下的弟子们有些骚动。
茅山派,岂不是符篆宗主的门派吗?一百里外有什么事嚣张跋扈,竟然与茅山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