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面前这个老人还真是他爹!而且老爷子名字也有点霸气啊!
“你看啥?赶紧给我起来,收拾收拾中午午就跟我去见见。“陈灞瞻是个急脾气,看到陈楚没反应,伸手就拽掉了被子。
好在现在季节是秋天,里面还穿着秋裤,当然和现在的秋裤不太一样。
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不过陈楚还是打算按照当前的剧情来发展。
“不是,那个嗯爹啊,这会不会太快了?”
刚来就相亲,这是这个世界给自己的福利吗?
“快什么快!你都二十岁了,还不讨媳妇是想打一辈子光棍吗?”灞瞻老爷子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年办事,明年我就可以抱到孙子了!”
虽然生气儿子的吊儿郎当,但一想到这里,灞瞻老爷子又觉得有点美滋滋,带着刀疤的老脸都不由得笑成一朵盛放的花。
陈楚下意识好奇的问道:“那给我相的是谁家的姑娘?”
“你小子可有福气了,花家的!”
陈楚:“???”
“花家?爹你别跟我说是花木兰啊。”难不成刚才剧情里面花木兰独白中说的陈家儿子就是自己?
“嘿,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早就对人家有意思了?”陈灞瞻眼前一亮,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这孩子从小就和花木兰玩的比较近,小时候被欺负了花木兰也会帮他揍人家出气,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陈楚心中一惊,关于花木兰的记忆也出现在脑海:“花木兰从小被父母培养着喜欢学习女红,但村子里大都是曾经的老兵,有时候趁着花父不注意总教她一些武艺,每次被花父知道了都气的要命,相比之下自己就没什么天赋了,小时候总被那些强壮的孩子欺负。”
陈灞瞻看自己的儿子又愣住了,只道是儿子心中早就对花木兰有了想法,于是催促道:“赶紧起来换衣服,好好支楞一下自己,中午就跟我去人家里,要是你们都看对眼的话就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回头我再找人算算,挑个良辰吉日把事办了。”
陈楚还没缓过劲,就被陈灞瞻提留起来,别看老爷子腰有点弯但手上的力气一点都不差,一米八几的陈楚就这么被提着下了地。
得,别看自己已经经历过黑暗的中世纪,但那边也没经历过打仗啊,在北魏一个不慎说不定都活不过柔然的一次偷袭。
还是老老实实的等大剧情发展,如果能学会一些武艺傍身那就再好不过了。
洗了把脸,用柳枝沾着盐水刷了刷牙,头发随便往后一扎,利利索索的就被陈灞瞻带着出了门。
提着灞瞻老爷子刚买来的鸡蛋和肉,风风火火的就朝花家而去。
一路上陈灞瞻走路恨不得都要飘起来,满脸开心,嘴上神神道道着:“以后孙子叫什么好呢?不如就叫陈小军吧?”
“陈小军”陈楚差点一头栽倒在路边庄稼地里,老爷子你这典型的就是儿媳妇还没过门你就连孩子名都想好了啊。
“你懂什么,贱名好养活,就这么定了,大名叫陈小军,小名就叫牛娃。”陈灞瞻一副过来人模样,拍拍陈楚的肩膀说道。
老爷子都发话了,陈楚还能说什么呢?
老爷子一路上叮嘱着到时候不要乱说话,沉稳一点,给老花和人家姑娘留个好印象,说话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花家门口。
营郭村也算是个大村了,陈家到花家差不多走路要二十分钟,一公里多的路。
花家也是军户,里面的布局和自己家差不多,一进门,就在陈楚还在打量院子的时候,陈灞瞻扯着嗓子喊道:“老花,老花我把儿子带来了!”
话音刚落,屋里就传出一个爽朗的笑声,一个身子看起来稍显瘦弱的大叔走了出来,看着倒是比自己这个爹年轻点,不过对方刚想说话,脸色一变,弯着腰捂着嘴就开始咳嗽。
“你这咳嗽的老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陈灞瞻叹了口气说道,战场上待久了总会落下各种各样的病根,自己脸上的刀疤就不说了,自己的腰也不好,下雨阴天的都疼的不行。
“哈哈,没事,都一把年纪了,再过几年一蹬腿就去找阎王报道了!”
桌子上已经做好了饭菜,还摆着三个酒盅。
招呼陈家父子坐下,花父才冲后堂喊道:“木兰弄好了就叫你娘出来吃饭吧!”
“就来!”后堂传来熟悉的清爽声音。
陈楚看着桌上的酒菜,心中寻思着这就是北魏的生活,虽然菜种不多,但也算是满满当当,跟黑面包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花父名字应该叫做花弧,以前在军队算是后备军的一个什长,在村子里还是有点名望的,不然也不可能“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了。
陈楚其实也十分好奇花木兰到底是什么样子,刚才在短片中看的不清楚,有人传言花木兰长得很丑,不然为什么在军队十二年都没有被认出来,也有人说长得好看,因为有的典籍中记载太武皇帝最后在得知花木兰的女儿身样貌之后想要纳为妃子,结果木兰抵死不从,最后自尽。
“长得倒是挺壮实,看着也挺踏实的,跟以前那个船开裆裤的小子不一样了。”陈楚在对应自己脑海中信息的同时,花弧也在打量着陈楚。
很快,后堂就出现一个人,身穿浅蓝色襦裙,脚踏有些破旧的厚底黑色布鞋。
不是花木兰还能是谁?
陈楚立刻定睛看去,花木兰端着一碟青菜,正向饭桌这边走来,长相挺清秀的,头发挽起梳在脑后,走路跨步较大,步履稳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