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皱眉,随后释然。
在这个世界的樵夫肯定不只有那名善良的樵夫,靠着劈柴卖柴的比比皆是。
樵夫大部分住在安阳县九龙山的山脚,平日最基本的活动就是上山砍柴,再将这些柴罗列成一框框的,在趁赶集周天将柴火卖到市里去。
“你确定你丢的是金斧头吗?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陈楚根本不打算把斧头给他,既然到手里那就是自己的。以后总能派上用场。
陈楚训诫道。
“确定无疑,河神大人,请问,我的斧头在您那吗?您有看见它吗?”
好不容易缓口气的沈樵夫站起身,巴巴的望着陈楚。
“愚蠢的樵夫哦,我是河神的弟弟河鬼,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亲爱的哥哥说么?”
“啊你的意思是说你没看见那把斧头嗯,对的!我有话要跟你的哥哥说!”
“能把你的兄长叫过来吗?”
“啊,很抱歉,哥哥最近有事出差,他离着十万八千米远,我是个顶班的。”
即便是陈楚头上的光环仍在,沈樵夫在听闻面前的这位只是河神的弟弟河鬼后,态度变得轻慢起来。
陈楚则是一脸歉意的看着樵夫:
“哦,愚蠢的樵夫,你再过几天来看看,说不定那时候哥哥就会回来,你也就能如愿以偿的得到你的斧头。”
樵夫干巴的应了声,拖着疲软的身子挪歩离开了这里,不过这次回家少了把斧头。
拖着沉重的身子刚进门,樵夫就看见自己的老婆依靠在门边上满眼怒意的瞪着自己。
“家里砍柴的斧头不见了,你丫死哪去了!”
木簪裹着枯黄变形的头发,沈樵夫的老婆说话的音调抖高,甩着脑袋冲着沈樵夫怒吼,唾沫星子恨不得黏在沈樵夫的脸上。
“牛丫去书舍上学的钱还没交,天天跟着隔壁老牛家的那个二愣子吹她哥会吃屎!”
“牛丫再过几年就及笄了,嫁妆还没存,现在倒好,跟着隔壁的牛狗蛋学的一口一个粗话,十里八乡的小男娃没一个敢惹她。”
“可去他妈的!”
沈樵夫的妻子口吐芬芳,抖着腿将话题重新转移。
“问你话呢?斧头去哪了?”
“害!”
樵夫一拍大腿,故作神秘的对着妻子道:
“你先把饭烧好,回头有话要对你说。”
妻子嘴上骂骂咧咧,但看沈樵夫满眼金光的样子,便不吭声,连忙去做饭了。
饭桌上,牛丫吞着蚕豆炒青菜,一边扒拉着糙米,一边听着父母二人的逼逼叨。
“放屁啊!斧头跑哪去了?”
樵夫故作深沉,率先吞了口米饭,将碗中的食物吸溜干净后,吃了口妻子热的清酒。
“我的斧头掉进河里后,就遇到河神的弟弟河鬼了。”
“呦呦呦,你可是知道,见到河神就实属不易,况且是河神的弟弟?”
“河神只见有缘人,这话你不是没有听过,况且这个叫河鬼的还答应帮我告知他的哥哥,说时候会赔我一把金子做的斧头。”
“你说说,除了那个芃老爷家的小姐见到了河神,至今为止也没有人看见神的真身,估摸着我就是第二个……”
“丢了把斧头不要紧,到时候见了河神的面,我相信他会把斧头还咱们家的,这不就是因小失大,我说你小娘们憋屈什么呢!”
樵夫侃侃而谈,似乎现在就已经看到赔偿金斧头亮在自己眼前,瞳仁折射的出熠熠生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