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林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四处看看无人,才对瑞应说,“王妃的心太大了,恐怕这一小小的谦王府,容不下她。”
瑞应心头一震,正色道:“哥哥不可乱说,这话将
王爷置于何地?”
林渊也正色道:“这话可不是我乱说的,正是王爷所言。”
瑞应愣住了,原来王爷是这么看王妃的,难怪…王爷看人极准,王妃恐怕真的心比天高啊!
瑞应忽然想起上辈子王妃并未活到新帝登基,但从来没听说王妃有何病痛,莫非…瑞应不敢再往下想了,收住了心里那个疯狂的想法。
到了九月初七这日,府里已经做好了准备,红绸挂好,喜棚搭好,该请的宾客也都请好。
晚间,寿昌伯府的嫁妆先行送过来,花氏的陪嫁也都跟了过来。她是侧妃,嫁妆自然不能和王妃比肩,王妃当年是一百二十台,花氏则是八十抬。纵然如此,那嫁妆也是塞的满满当当。
“寿昌伯府肯定没有待嫁的女儿。”瑞应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林渊笑道:“正是因为伯府里已没有可嫁的女儿,这才轮到这位娇娇姑娘,哎哟!”他忙捂住嘴,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瑞应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花氏的闺名就叫娇娇。她也促狭的笑道:“哥哥以后可要小心些,夸人再不能用‘人比花娇’这个词儿了。”
林渊听了哈哈大笑,瑞应也跟着笑起来。
九月初八正日吉时,花氏一顶小轿抬进王府,没有
三书六礼,倒也有洞房花烛。
王妃操持了一天,晚间累得浑身骨头都酸疼了,可纵然再累,她还是睡不着。一直到三更,值夜的银瓶还能听到她叹息翻身的声音。
银瓶也跟着叹了口气,轻声说:“王妃,您快睡吧,明儿还得受侧妃的敬茶礼呢!”
是啊,明天才是一场恶仗的开始,她可不能落了下风。
那花氏今年才十六岁,而她快三十了!
王妃立即闭上眼,强迫自己睡着,若是睡不好,明儿起来气色就不好。到时候被人生生的比下去,她可不服气!
九月初九重阳节,按照惯例,这日谦王和王妃需进宫陪太后过节。
因此今早敬茶的时间要比寻常人家的敬茶时间提前了许多,花氏倒也能起得来,先伺候好谦王,等王爷去了前院,自己才准备着给王妃敬茶。
王妃的正院里只有王妃一个在,见到花氏,掩下心中的醋意,王妃和蔼可亲的笑道:“难为你起得早,原该让你见见冯姨娘、大小姐和大少爷的,只是平时这时候他们都没起呢!”
花氏娇滴滴的先行了礼,然后才细声细气的说:“给王妃敬茶见礼,是妾身的本分,妾身不敢惫懒。妾身既已进府,往后的日子长着,自能见到冯姐姐、大
小姐和大少爷。”
先时王妃见到她这张脸就已心头火气,如今再看她行事说话,自有一股温柔婉转的韵味。恐怕整个京城里的高门女子,都没有这么出类拔萃的。
王妃咽下满腔酸楚,接了她的敬茶,给了赏赐,又接了她的献礼,这才算礼全。
这时,谦王来了,进门就问:“好了吗?该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