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冷冷一笑,递给江嬷嬷,道:“嬷嬷亲自走一趟,把这封信送还到侧妃手中,再把递信的木香堵了嘴拖到院子里打二十板子。”
江嬷嬷面容端肃,应了声“是”,就拿起信去了花氏的院子。
花氏一见到江嬷嬷手里的信脸色就白了,下意识的看向木香,木香的脸色比她还难看。
她被禁足哪儿都去不了,木槿说她可以写封信回寿昌伯府求救,有寿昌伯府出面,想必王爷王妃不会再追究的。
花氏病急乱投医,听了木槿的话,让木香借口去厨房,把信送给了西角门的小厮。
本以为一切都打点好了,谁知这封信转手就到了王妃手中。
“侧妃,您不必去看木香,她是您的陪嫁丫鬟不假,可这王府有王府的规矩!王府里不管是看大门的门房,还是偏门的小厮,都只听王爷王妃的!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收买了去,那这王府的规矩不就成了笑话?老奴劝您,可千万别拿寿昌伯府的老黄历来比!”
江嬷嬷这些话字字诛心,仿佛利剑般在花氏心口上戳了一个又一个窟窿,她低着头,满面羞愤。
江嬷嬷冷哼一声,挥挥手,立即进来两个粗壮婆子
。她指了指木香,道:“这贱婢不守规矩,王妃有令,堵了嘴拖院子里赏二十板子。”末了又加一句,“脱了裤子打。”
“嬷嬷!”花氏尖叫一声,几乎要扑倒在江嬷嬷脚边,“嬷嬷饶了她吧,她还是未嫁的姑娘呢!要是脱了裤子打,以后还有什么面目立足啊!”
江嬷嬷往后退了两步,依旧冷冷的,道:“侧妃慎言,这儿哪来什么姑娘?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怎么?您还真当这儿是没规矩的伯府不成?记住了,这里是王府!王府里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谦王爷!王爷不在,那就是王妃主子!还愣着干嘛?拖下去!”
木香当即就晕了过去,花氏求情不成,坐在地上大哭:“木香,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木槿和木香都是花氏的陪嫁丫鬟,平时木槿的鬼主意最多,可现在也被吓得失了声,双腿哆嗦,险些尿裤子。
木香被堵了嘴,脱了裤子按在长凳上,才打一下她就醒了。这行刑的婆子都是内行,打的又痛又利索,皮开肉绽看着还可怕。
十板子下去,木香又晕了,打好二十板子,木香已奄奄一息。
花氏泪眼婆娑的看着木香,喃喃道:“嬷嬷,能不能发发慈悲,给木香请个郎中吧!我就两个陪嫁丫鬟,若是…若是…我真的…”
江嬷嬷道:“侧妃还要用她,那是她的福气,老奴自会回禀王妃,请个郎中来。”
花氏对她一拜:“多谢嬷嬷了。”
江嬷嬷避开了去,回头给王妃复命,王妃知道这回已杀了花氏的锐气,便准了她所求,请了个郎中来给木香治伤。
郎中来时,又被瑞应撞见,瑞应哂笑道:“不会又是哪位内宠得了急病吧!”
“哪儿啊?是侧妃身边的丫鬟不懂事,被王妃赏了板子。郎中来给那丫鬟看腿,算她运气好,侧妃还愿意用她,王妃也是慈心。”一旁的侍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