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午宴结束之后,夫人小姐们更衣吃茶,有些在厢房里稍作休息。待戏台子上的锣鼓一响,众人纷纷落座,聚精会神的看着戏台。
这一日侧妃并未出席,对外只说侧妃病了,但又看不到寿昌伯夫人前去探望。寿昌伯夫人守着自己的儿子花环,问他上午有没有和桓玉搭上话。
花环为难的说:“大小姐不待见孙家的人,只叫了李响上画舫。”
寿昌伯夫人也听说了早上桓玉和孙毓秀争吵的事,气孙家连累自己,愤愤不平的说:“这孙家什么意思啊?不想结亲就别来凑热闹,来了还得罪人,得罪人还连累咱们,真是没法儿说!”到底是太后的娘家,她也不敢说出什么重话来。
而孙老夫人在小憩时听了孙俊彦的回禀,脸都气白了。若不是宾客众多,她当场就会给孙毓秀一个耳光。
到王府来做客,却先和王府大小姐起了龃龉,还口出狂言诋毁谦王!
“祖母先别动气,此事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孙
俊彦连忙安慰老夫人,但怎么个转圜,他自己心里也没有主意。
孙毓秀却打定主意,一腔孤勇的说道:“祖母,此事因我而起,由我一力承担,我绝不会连累家中。”
孙老夫人怒道:“你承担?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拿什么承担?我早说过,做事说话之前都要动动脑子!你们所依仗的无非是家族罢了,辅国公府和你们休戚相关、荣辱与共!不求你们为家族争光,可至少别惹祸啊!你…你倒好,惹到了王爷府。”
二夫人搂着孙毓秀,哭道:“母亲息怒,若王爷真的怪罪下来,我们进宫求太后说情,救救毓秀吧!”
孙老夫人闭了闭眼,怒火之后很快冷静下来,说道:“此事不能由我们开口,想必王府还未知晓,等他们知道了,我们再请罪不迟。”她在心中想好了说辞,只等王府问责,就立即请罪。
桓玉并没有急着和王妃告状,倒是林渊先告知了王爷,还把瑞应给他分析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完了还问王爷,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谦王叹了口气,说:“你和瑞儿在一起这么久,怎么还是没学到呢?”
林渊不解,谦王又叹气,但没有解释。只道:“瑞
儿的聪明,非常人可比,你以后就算学不来,也要好好利用。”
林渊正色道:“我从未想过利用瑞儿。”
谦王看着他,道:“不是利用瑞儿,而是利用瑞儿的能力。这孩子长大之后,会成为一把利刃,但我不希望她是双刃的。她必须只有一面有刃,握在你手里,只能伤人,不会伤己。”
林渊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眼神黯淡下来,喃喃道:“这就是王爷竭力培养瑞儿的缘由吗?若是瑞儿知道王爷的目的,一定会伤心的。”
谦王淡淡道:“那就不让她知道。好了,辅国公府的事,你说该如何决断?”
林渊一凛,道:“此事既事关王爷的声誉,也事关瑞儿的清誉,不宜闹大,但也不能轻易放过始作俑者。”
谦王点点头:“始作俑者,是宫里那位,暂时不好收拾。”
提起宫里的那位,林渊的眼里就闪过一丝锋芒,他轻“唔”一声,问道:“王爷有何决断?”
谦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这就是轻轻放过的意思了,因此他并没有主动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