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松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一场误会,都是我太过鲁莽了,既然你解释清楚了,那就没什么事。”
她虽这么说,可心里还在盘算,林渊不能留!留着这个祸害,不知道桓玉还会不会再生出幺蛾子来!哪怕王爷不允许,她也要除去林渊!
桓玉亲眼看着林渊被绑走,心思百转,只要能
救林渊,她什么都不会说。她会把对林渊的心思都烂在肚子里,哪怕一辈子都不吐露,哪怕就此嫁给李响,哪怕林渊对她毫无情谊,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先前,是她太冲动了。
谦王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既然都已明了,那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提。”
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在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之后,瑞应才知道。
“哥哥为何不告诉王爷呢?”瑞应知道林渊是想保全桓玉的名声,“郡主闹了这么一出,谁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再生出诡异的心思。她嫁在京城,你也留在王府,以后相见的日子还有,谁能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林渊摸摸瑞应的头,安抚她的焦躁,说:“没事,大不了我和王爷请愿,调我去南直隶。你若愿意,就跟我一起走,若不愿意,留在王爷身边也好。”
瑞应的脸色都绷紧了,拉着林渊的手说:“我不让哥哥走!”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改口说,“哥哥若要走,那我也去南直隶!”
林渊笑了笑:“还是妹妹和我一条心,南直隶有赵昭在,我们过得不会差。”
是啊,南直隶有未来的新帝,就算现在没有在王府舒坦,以后不会错的。
瑞应之所以这么说,是她想起如果有朝一日王爷或是王妃觉得林渊是个隐患,悄无声息的除去他,那她后悔也没用了!
林渊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这几年最好避开桓玉,所以就在第二天,他向谦王去辞行,说要带着瑞应去南直隶。
谦王沉默无言的看着他,好半晌才说:“你不是因一件事就逃避的人,昨日我问你话时,你不说不代表默认。林渊,你在维护桓玉吗?”
林渊面色变了变,谦王继续说:“我以前让你去南直隶你不愿意,现在却要走,你是在逃避,
逃避桓玉。”
林渊叹道:“王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就别再问了。”
谦王摇摇头,对他说:“你不可能永远留在南直隶,所以,不必前去。至于桓玉,我另有安排。”
过了几日,钦天监的人登门拜访,说郡主和武清伯府李家少爷的八字不合,若是一定要成婚,恐怕会有损男方寿元。
王妃听了十分生气,道:“从来钦天监合婚就没有不利的,怎么玉姐儿和响哥儿就不合了呢?他们两人平时相处可没什么不合的。”
谦王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事关男方的寿元,此事还是再考虑一番吧!左右两人只是交换了庚帖,六礼还未完全,还有转圜的余地。”
王妃欲言又止,她不想相信命数之说,但有可能受损的竟是响哥儿的寿元!谁敢拿这个来开玩
笑,只能如王爷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想到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么算了,王妃浑身不自在,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