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盯着我的后脑勺做什么?”走在前面的瑞应忽然问道。
春芽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瑞应回过头,冲她笑了笑:“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就是本事,我从小就有,什么人在我背后盯着我,我不用回头也知道。哪怕是在暗处,我也能一眼就揪出来。”
春芽“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求饶道:“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又没怪你。”瑞应淡淡的说,“知道为什么今日带你去,而不是带芳草了吧?”
春芽立马发誓:“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奴婢要是泄露出去半句,就…就天打五雷轰!”
“瞧你吓的,发这么重的誓做什么?”瑞应叹了口气,说不说又能如何呢?反正谦王已经知道了,就是不知林渊还知不知道。
想来林渊还不知道吧!这个暴脾气,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怒气冲冲的来找质问自己!
没人来问她晚上赴宴的情形,仿佛真的只是权祐带
她出去吃了顿饭而已。
她这里安然入睡,权相府睡不着的人却多了。
权禄浑身疲惫的回到自己房间,妻子蒋氏帮他洗脚更衣,递上一杯茶,柔声问道:“二弟和小妹可愿意归家?”
“二弟那个性子虽然鲁莽,可好好跟他说,他也愿意听。我只是没想到,小妹这么多年养在谦王府,越发心高气傲,恐怕连父亲都不愿意认了。”
蒋氏微微垂眸,道:“我想起来了,先前传闻里,谦王府有个叫瑞儿的姑娘十分得宠,原来就是咱们小妹。”
权禄叹气:“是啊,找了这么多年,谁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自从那年清心庵失火,他就一直没停过寻找瑞应的脚步,那时候他想着,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能跑到哪儿去呢?
她又不认识什么人,万一被路过的人贩子捉去,那该如何是好?
权禄一面小心翼翼的找,一面又担心找得不够仔细,权相也暗中写信给自己信得过的人,其中一个就是浙江巡按胡东宁,另一个就是川陕总督文自珍。
闹了半天,人就在京城。
可她在哪里不好,为何偏偏是谦王府呢?
难道她不知道谦王和父亲是死对头吗?还是说…她是故意的?
当年父亲怀疑瑞应背后有人操控,难道这个人就是谦王?谦王一直在关注父亲的动向,伺机把瑞应救出清心庵,加以培养,如今养成了一柄对付父亲的利刃!
权禄越想越觉得可能,躺在床上也合不上眼。
蒋氏见了十分心疼,想了想说:“你就别想这许多了,我明日去见一见母亲,女人和女人之间总好说话,若是母亲愿意接小妹回来再好不过。”
权禄叹道:“好吧,这件事由你和母亲说也好,免得到时候小妹回来,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