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柳姨娘立即让人盯着正房那边,如果相爷有决策,不告诉自己,但一定会告诉夫人。
这就是正妻与小妾的区别,在男人眼里,小妾再得宠,也不能参与他的朝堂大事。柳姨娘冷冷一笑,如果瑞应回府已成定局,那她就做好准备,迎接这位“大小姐”吧!
晚上,权相去了王氏房里,别的不多说,只说清心庵养着的那位大姑娘,该接回来备嫁了。
王氏松了口气,这就好,不用自己再多费唇舌。
劝说一个小丫头回家,总比劝说相爷主动接纳来得容易,何况,蒋氏已经说服了瑞应,只要选个日子,把人接回来就是了。
瑞应离开了王府,搬去了清心庵。
离开之前,她在谦王的书房外面磕了个头,谢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林渊就站在门背后,问谦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谦王道:“权祐的身份暴露,她的身份就不难猜了。”
林渊生气的说:“既然您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
我?”
谦王看着他,说:“早晚又有什么关系?早一点知道,你就能放下对她的喜欢吗?”从最初得知真相的痛苦之后,林渊这傻孩子并没有试着与瑞应划清界限。年少的情感是最为真挚的,轻易无法释怀,而林渊也不想释怀,他已经在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去接受瑞应的身份。
如果不是自己拦着,林渊恐怕现在就冲出去,让瑞应不要走了。
“林渊,听我的话,别再惦记她了,你这辈子都不能娶她。”谦王缓缓说道。
林渊不服:“就因为她是权相的女儿吗?可她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她…她是在王府长大的。”瑞应用来解释的话,也成了他的借口。
谦王叹道:“可她就是权相的女儿,世人不会管她在哪里长大,只要她姓权,她就不能嫁给你。”
林渊抿紧嘴唇,忽然说了句:“您请皇上立您为皇太弟吧!”
谦王猛地沉了脸,喝道:“混账!”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态度,不管对谁,都不曾这般疾言厉色。“跪下!”
林渊咬牙,但还是依言,面北而跪,那里正是皇宫的方向。
谦王道:“祖宗的规矩,你都忘了吗?你是不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那个位置?如果是,我今晚就派人杀了她!”
“不要!”林渊面色巨变,痛苦的看着谦王,“叔父,不要!求您了,别伤害她。”
谦王缓缓恢复了平日的神色,说道:“我不能一直护着你,也不会一直隐瞒你的身份。如果你连垂垂老矣的温贵妃都应付不了,以后如何应付更危险的敌人。明日,我就带你进宫,拜见太后。”
林渊垂下头,默不作声,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他忽然明白瑞应为何不愿意回去了,为何不愿意回到那个“吃人的地方”。
他又看向窗外,那里,早已没了瑞应的身影,她回家去了。
而他自己,也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