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应道:“我做人的道理很简单,那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冷笑两声,又道,“相爷这会儿来,不会是想看看我抄经的字是跟谁学得吧?”
权相叹了口气,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明日是你表姐出阁的日子,你去送送她吧!”
瑞应一愣,继而皱眉:他有这么好心?
但权相发了话,瑞应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第二日去王氏那里,王氏已经得到消息,以为昨晚相爷去梧桐院,瑞应服软了,就道:“父女
间就该和和睦睦的,你说两句软话,相爷哪能一直关着你?好啦,马车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快去吧!”
瑞应直接去了别庄,萧婉之昨儿在这里过夜,早上起来忙了一会儿,前面就来报,说是相府的大小姐来了,很是惊讶。
待看到标有相府徽号的马车驶进来,萧婉之才信了是真的。
“能来就好,能来就好。”婉之亲自扶瑞应下车,把她带到新娘子在的房间。
悦之已经换上嫁衣,化好妆,还没盖盖头。瑞应进来时,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果然看到个和三叔几乎长得一样的妙龄女子。
“真像啊!”悦之惊叹道。
瑞应对她微微一笑:“表姐。”
悦之回过神来,笑着去拉她的手,说:“可惜在杭州的时候,我被关着备嫁,不曾见到你。没想到,咱们在这儿见到了。”照例问了些相府上
的生活琐事,瑞应虽样样都说好,悦之却不以为然。但她也不会傻到打断她,便顺着她的话说。
送嫁妆的队伍昨晚就抬去了苏家,萧家嫁女人素来大方,婉之那时候是一百二十台,悦之也是一样的。另还有铺面、田庄若干,更有压箱银子两万两。世人都说,苏家守着个穷困潦倒的太医院,如今可算是能翻身了。
“姐夫长得什么样儿,表姐见过吗?”瑞应好奇的问道。
悦之羞得低下头去,道:“我怎么能见过。”
婉之笑道:“你着什么急啊,待会儿咱们跟去送亲,不就能见到了。”她看了眼悦之,对瑞应说,“不过,咱们家挑女婿首先挑的就是相貌,那苏太医年纪轻轻就能进太医院,不仅家学渊源,医术精湛,人还长得一表人才呢!”
悦之捂着脸羞得什么似的,瑞应促狭的对婉之笑道:“这么说,袁姐夫肯定也是一表人才。”说得婉之也红了脸,这便轮到悦之打趣她了,姐
妹三人笑作一团。
到了吉时,苏家来接亲,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瑞应和萧婉之坐在一辆车上,把悦之送上花轿,一路送到苏家门口。
越到门口鞭炮声越响。哪怕是坐在车里,瑞应也要捂上耳朵。婉之拉着她下车,前面的新娘子已经下轿,由新郎苏弈牵着跨过火盆,一路往里走。
苏家门户并不算大,好在上一辈已经分家,苏弈父亲这一支算是人口简单,也因为这样,萧家才把悦之嫁了进来。
热热闹闹的到了后院,悦之坐床,婉之和瑞应被人引到花厅就坐,等待开席。婉之趁机帮瑞应介绍一些相熟的女眷,大约没料到相府大小姐会来,这些人又是惊讶又是奉承。
吃饭的时候,瑞应感觉到无数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她皱了皱眉,熬到宴席结束,和婉之一块儿去看悦之。
此时天色已暗,各处都上了灯笼,两人往后院走,却不妨一群仆妇脚步匆匆的往前面跑。
“没事,想是来了贵客。”婉之拍拍瑞应的手,并不理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