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应不想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她就想知道桓渊有没有受伤,是谁主使了这场刺杀。但是看来,权相似乎并不是主使,至少他不会承认。
“太子死了,对谁最有利?”权相不理会瑞应,兀自问道。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谦王。”有人如此说道。
瑞应狠狠瞪向说话之人,怒道:“谦王不会做这种事!”
那人摇头晃脑的说:“大小姐为何如此笃定?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蠢东西,若谦王想太子死,十几年前就能让他死了!何必费心费力把人养这么大,都快立太子了还给自己身上惹祸。”瑞应不客气的骂道,她走进书房,顺势把门关上,再找了个位置坐下。
外书房从来不允许女人进来,何况她还如此大言不惭,直接骂了府上的门人。周清等人都看向相爷,等他发话。可是权相好像没看到他们的眼神,仿佛对此见怪不怪。
周清咳嗽两声清了清喉咙,说:“在下也以为,谦王不会这么做。”
瑞应从最初的愤怒里把情绪摆正,斜睨着权相:“真不是你所为?”说完又冷哼一声,道,“我若是你,也不会这么做,毕竟,要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可比对付一个老谋深算的对手要容易多了。”
先前摇头晃脑的人又开口了,道:“正因为大家都不会怀疑谦王,所以谦王才更好下手,相爷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瑞应皱着眉,嫌弃的上下打量这人一眼,问权相:“这就是你这儿的门客?难怪这么多年你都斗不过谦王,手下有这种蠢货,没坑死你算你命大。”
“你你你…你说什么?”接二连三被一个少女挤兑,魏国柱终于忍无可忍了。“你不要以为你是相爷的女儿,就可以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大放厥词,总比你放屁好,至少不会臭。”瑞应连白眼都懒得翻。
便有早看不顺眼魏国柱的故意嗤笑出声,让他更加恼怒:“你…相爷,我…”
权相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放下茶碗,道:“好了,别争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说这件事既不是谦王做的,也不是我做的,那会是谁?”
权相根本没接魏国柱的话,这让他十分挫败,可又不敢反驳权相,只好怏怏的闭上了嘴。
瑞应略一沉吟,分析道:“最有嫌疑的,是宫中那位温贵妃。太子六岁的时候,她就想要除掉他,结果被人替死。先前也是她,派杀手去杭州追杀太子,那张江湖追杀令应该还没有撤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万两黄金足以让亡命之徒刺杀太子了。”
权相眯起眼,盯着自己的女儿:“你既然说温贵妃是最有嫌疑的,那么,还有次要嫌疑的呢?”
瑞应却站起身,笑道:“相爷这里智者云集,我可不敢班门弄斧,你们自己猜去吧!天色已晚,我告辞了。”
权禄本想叫住她,可看了看权相的面色,站起来又坐下了。
周清低声对权相说:“大小姐没说口的次要嫌疑人,很可能是谦王妃。”
权相估计早在心里有了答案,道:“你也知道,不能小看女人了。”
周清叹道:“今日见到大小姐的风采,属下自愧弗如。”
权相挥了挥手,其他人都依次退了出去,只留周清和权禄。他这时才说:“你们知道,这些年谦王请谁教导瑞应吗?是朱嘉。”
“是他?”周清恍然大悟,“那就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