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伊道:“门主,我们都离开了尧山,你要派人加大尧山布防,以免敌人偷袭,敌暗我明,定要谨慎。”
魏天豪哀叹道:“我已让天门中人暂别尧山几日,你们回去也各自安排一下家人,暂且离开几日吧。”
众人惊异,秦天行道:“这又是为何?你一人留在尧山?”
魏天豪道:“不错,他受困尧山十几载,怨念更深,以他的性情,近日定会前来。对从小养育他的二师
尊都下的了毒手,还会轻易放过我们吗。”
李天韵急道:“他到底是何人?果真如我们猜测那般?”
魏天豪沉思片刻,叹道:“唉,此前三位师尊怕你们无端惹二师尊伤心,亦担心你们胡来,便不与相告,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长舒一口气道:“不错,他就是你们的二师兄吴天道。祖师爷爷常说他戾气深重,一直约束二师尊对其不可传授二十八星魂诀,只传了他三垣玄奥神功…”
魏天豪讲到此处哽咽难言,罗天罡道:“既如此我们怕他作甚,合力擒住他,为二师尊报仇!”
魏天豪苦叹道:“十几年前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四位师尊合力都擒他不得,若不是祖师爷爷在,如何困他于井牢之中。十几年后凭我们几人如何是他的对手。”
秦天行疑惑道:“他最终还是学到了二十八星魂诀的武功?”
魏天豪点了点头道:“他是个武学奇才,二十八星魂诀不到三年他便练成了二十六诀…”
众人惊恐道:“什么?”林天伊疑惑道:“怎么可能,大师尊练了那么多年如今也只练成了十九诀而已,他…”
魏天豪道:“二十八星魂诀的武功每多练一层则功力曾加一倍,我苦练多年方练成十一诀;天聪如此聪明也只练得七诀;天行、天伊练得六诀;天罡、天钰、天韵和天游各练得五诀;天齐、天风和天盈只练得四诀。你们虽然每日都在苦练,可又有谁见过二十八星魂诀最大的威力…如今祖师爷爷不在,四位师尊不在,天聪、天钰、天游不在,我们几个即使合力斗他,亦不过是以卵击石。”
李天韵柔声道:“大师兄莫急,他纵使有千般不是,也是我们的同门,年轻时的狂傲或许此时已经不在,我不相信二师兄会伤害我们,我更不相信二师尊是他所杀。”
林天伊道:“不错,二师兄是被外人放走,那些人
定是先杀害了二师尊,方才动手破了井牢封印。”
颜天齐道:“十几年前二师兄还是个孩子,即使他武功再高,又能做出多大错事呢,何以至于将其封困井底十几年。”
魏天豪道:“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不便相告,你们也不必再问了。但愿如你们所言,如今的他已不再同往昔。你们都各自回去准备吧,尽快下山,此时当务之急便是解救天聪。”
秦天行道:“尧山只留你一人,若他真的回来…你如何应付?”
魏天豪道:“你们放心,人多反而误事,我了解他,自有办法。即便动手,你们在也无济于事。”
陈天盈道:“门主何不跟我们一同下山,何必独自在此冒这个险呢。”
魏天豪道:“此事不了,我心难安,大家放心下山去吧,待你们回来之日,无论他来与不来,此事皆有定论。”
罗天罡道:“他来又如何,不来又如何?”
魏天豪道:“他来,我自有应对之法;不来,则说明他当真已经放下。”
夏天风关切道:“门主你一人在此,当真不会有事?”
魏天豪道:“大家放心去吧,你们不在我更好应对。”
大家虽然对魏天豪万般不放心,可又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各自回到居所,收拾行囊,将家人安置妥当,匆匆下山去了。
秦天行、林天伊和陈天盈携带尧山名茶、名药及一些名贵物品前往西海龙驹岛。罗天罡带夏天风去五台山寻找莫孝原。颜天齐、李天韵和竹漪三人轻装简行奔赴鹤山。
颜天齐再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那个小山村,心中激动万分。回到老家,院中已荒草丛生,屋内陈设依旧,不过早已尘埃寸积,蛛网布满各个角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异味,已久无人居的院落,无法言表的荒寂,让颜天齐睹物思情,儿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恍如昨
日。
两个姑娘走进里屋,见狭小昏暗的屋内放着一张破败的木板床,床头小桌案上竖着一面满是绿铜锈的铜镜,镜旁的梳子和钗钏之物,几乎已被尘埃掩埋。
虽已久无人居,陈设摆放倒也齐整,李天韵轻轻吹去铜镜上的尘埃,道:“想必这间小屋,便是颜伯母所居卧房。”